等一个下班后会路过办公室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这不要等的人来了,一名年过五旬的医生听到叫嚷进来看情况,一眼扫去对事情有了大概的判断。
“医院里不准大吵大闹,身为医生明知故犯像什么样子。”进来的人左侧胸前的胸牌上写着姓名和职位,是这个科室的副主任姓闫名季。
“主任,是段明湛先挑衅,我就说他不该带只鹦鹉到医院,那只鹦鹉到好张嘴就骂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王猛抢先开口表明自已的清白。
“放屁!”韩云恨不能上前给满口胡言乱语的小人一个大嘴巴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理了。
段明湛看了眼自鸣得意的王猛,又瞥了眼闫副主任,心道王猛拍马屁的功力见长,本来该带个副字,却被顺嘴抹去,主任二字一出可不就把正主的身份抬高一档,一举戳中对方的痒处,眼中一闪而过对王猛的满意之色。
到不怕闫季会对王猛偏袒,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传出去想要去掉那个副字绝无可能,对方要是敢做,别怪自已去找二舅说理,他这个副主任的位置也别想再坐稳。
“我什么也没说,一直是你在说。”段明湛冷着一张脸看向王猛,明确指出,“我的鸟之所以放进来的原因,是因为它看到了你下午私自翻动我的抽屉,拿出我写的论文看过,之后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一字一句不急不余的把事件成因抖了个干净,其他人跟着皱起了眉头。
“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任凭一只鸟的话能算作证据,你这是糊弄鬼呢!”王猛心跳快了半拍,强自镇定道,“谁不知道那是你的鸟,鹦鹉又会学舌,说不定在我来之前你就已经设计好了局等我往里钻,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等心肠,看错你了!”
“我跟你可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陷害你,与我有何利益关系?”段明湛心境早已改变,对付这样的人不在话下。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王猛嗤笑一声道,“要说你嚣张跋扈谁看得惯,小小年纪不就是个成绩好名牌大学毕业,看不起我这个医校毕业的老人,以为跟着副院长身边见识了几回手术,就开始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想整我说不定是你一时的心血来潮,或者借此机会扬名立万,以被害者的身份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王猛自打段明湛进医院就极其看不顺眼,对方身上有太多自已所没有的东西,名牌大学毕业又是正儿八经的博士,年纪还这么小,身上所穿的衣服能够看出对方的家境富裕水平。
反观自已,医校毕业拿的是大声文凭,勤勤恳恳在各家医院为正职医生打下手,赚那点可怜的临时工资,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挤进这家医院,干了至少五年的勤杂工,要不是医生这个职业挺吃香,狠了狠心发奋努力考上了成人大学,半工半读的拿到了毕业证,又做了十来年的实习生才刚刚转正不久,工资虽然长了可也就那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已的哪一样拿出手都没有姓段的小子分量重,怎能不眼红心热羡慕嫉妒恨!
王猛尽乎挑拨离间的话听在其他同事耳朵里心情随之转变,的确,段明湛和他们四人同一批进入医院,干着同样的活受到的夸奖却比他们多,年纪还小又是准博士,样样出挑件件出色,他们的心里本就不平衡,近两天又跑出个副院长对其青睐有加。
已经在他们面前跟着秦副院长观摩了两场大型的手术,即使在手术室外观看即时影像,那样的殊荣怎么他们就没有,偏偏便宜了姓段的这小子,处处压人一头占尽了优势,是个人哪能不眼红。
韩云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对方眼红段明湛已久,其自身没钱没身份没背景又没实力,嫉妒他人而产生的心理扭曲,做下偷窃的事想让段明湛栽跟头对方即可凭着此事出头。
“我写的论文要发表到学术期刊上,这只是初稿,如果有人偷了里面的内容换个相类似的命题先一步发表,我的心血将会付之一炬,学术界最恨此类剽窃行为,一经发现立刻严惩不贷,逐出所在医院剥夺文凭,鲜少有医院敢录用在背后鸡鸣狗盗之徒。”段明湛盯着王猛吐出相当尖刻的话。
“报警,有指纹可查。”还怕小偷死不承认,韩云至今没说对方拿手机拍下照片的事,就是担心对方警觉性高看完就把照片删了,说出来指证不了对方得多尴尬,又被对方拿住话柄来说事。
王猛一听报警心情紧张的手里全是冷汗,没想到对方会说出报警的话!不对,是那只鸟说的,妈的该死的臭鸟,真他妈的碍事。
当时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试了一下段明湛的抽屉能否拉开,所以才能顺利得手,没想到要去除掉其上的指纹,这下坏了,王猛小心翼翼拿余光去瞟副主任闫季,只要对方发话制止,自已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场所有人弄明白了整件事,即将发表的论文确实对本人非常重要,没人会拿论文来做幌子设套坑人,那么王猛之前两度开腔其中的水分恐怕不少,其他人不去插手个人的恩怨,只在旁边瞧乐子,最后做主的可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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