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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我看看,写的是什么类型?”闫季上前拿起桌上的论文仔细翻看过后,又将论文随手递给了同办公室的另外四人中的一个。
“都轮流看看,写的确定不错。”闫季我行我素压根不去考虑段明湛的感受,意有所指道,“看清楚内容,如果在场的某一个人以后发表的论文当中被发现内容与段明湛的这篇相符,哪怕是一小段便可定义为剽窃。”
“这件事发生在这间办公室内,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闫季严厉的给出警告,“一旦查实上报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就按段明湛之前说过的话论处。”
闫季玩这一手使得王猛略松的心再度绷紧了弦拉响了警报,段明湛确实有两把刷子,看到论文后萌生出窃取的歪念,计划提前将论文发表出去让对方败北的同时臭名远扬,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闫季虽然阻止了报警帮了王猛,但是此举变向的警告居心不良者趁早歇了盗用段明湛论文的心,看似两不相帮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公平处理方式,谁又能真正去反驳。
韩云算是看明白了一切,姓闫的这位副主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段破坏了报警所需的指纹,玩得一手好牌,利用看论文的方式从一人之手转到他人之手,上面预先遗留的指纹很可能被多人的指纹一层层巧妙的覆盖,要知道抓握纸张的手法如果不是左撇子,基本上差不多。
证据没了即使报警查明真相,伸张正义却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以姓闫的为最,因为对方要当这件事的和事佬,如果不听劝没有借着梯子往下爬,那不就成了明摆着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段明湛才刚刚进入这家医院不久,就闹出与科室副主任不和的传闻,哪怕理在段明湛这边,人都得罪光了还谈过程事因有用吗!
要说姓闫的包庇那个小人也不尽然,至少论文的剽窃行径已经得到了完美的扼制,只要有人的论文同段明湛的一样那么这个人就是剽窃者,惩罚肯定不轻。段明湛的论文照常可以发表出去,少了后顾之忧,也好也不好。
姓闫的不想把事情闹大,想让段明湛得饶人处且饶人,闹大了未必就能得到好处,反而会传出段明湛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的话,传到其他科室其他人的耳朵里又会如何做想。
纵然有段明湛那个当副院长的二舅从中调和,影响已经造成学识再好再聪明有什么用,其他科室主任先不论,本科室的正副主任肯定因此事心生疙瘩,对段明湛采取冷处理的方式不管不问。
段明湛来此是为了积累经验跟着学习,而不是当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没人带没人教,有些该参与该争取的事项无人通知,孤立无援的处境可想而知,哪怕是借调到别的医院,也会发生类似的排外事件,没有秦副院长时常的教导,想要达到预期目标成为一名出色的心外主刀医师真的太难了。
浪费的那些时间精力再难找回来,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医院这个小圈子小社会的可怕,处处人情处处算计,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表面不显逼迫之态,事实的真意摆在那里,除非脑子进水转不过弯来,又岂能真正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眼下的处境段明湛身为新人根本找不到唯二的选择,要想继续在医院呆下去聪明人都知道见好就收息事宁人,各退一步对大家都有好处。
段明湛还是吃亏在年轻上,看着嫩又是个乖宝宝类型谁都想上来踩一脚彰显老油条老前辈的身份,借此指出该如何敬重师长的态度。
呸的师长,韩云无比愤懑矛头的指向,明知道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但也不能这么不要脸的采取打政策。
段明湛冷着脸关注事态的变化,闫季的开口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这是连追究的理由也被无情的掐死在萌芽状态。
“怎么,你们两个有疑义?”闫季看了下手上的表,眉宇间显现出不耐烦,把其他人看过的论文重新放到桌上。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回道,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生生咽下这次的阴翳选择妥协。
“那就好,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闫季看两人还挺识相就没有太过苛刻,正要离开之迹又有了新的状况。
“医院禁止带宠物入内,段明湛明目张胆的做了。”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的王猛实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被指责打脸的怨气,挑中另一方向下手,哪怕伤不了对方的丁点筋骨,也要让对方在其他人面前丢尽颜面,如果能就此揭穿对方的本来面目更趁心意,反正就是不打算便宜对方。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之前说过好几句话的鹦鹉身上,几次三番的抨击王猛十足的个性鲜明,到底是教的还是另有原因?
妈的人渣想得到挺美,把矛头指向自已拉段明湛下水真够可以的!横生的火气忽忽直冒,忍不住飞上前撒了对方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
“的确,医院有这方面的规定。”闫季扫了眼半张开翅膀的鹦鹉。
“医院的规章制度怎么能因刚来的新人打破,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待,从而向段明湛这样无视条规的人看齐,还不大乱了套!”王猛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把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套进医院的规则框架当中,料想对方纵然巧舌如簧也得吃个哑巴亏。
“的确,明知故犯不需要再度解释。”闫季要做到公平公正就得拿出相应的态度。
王猛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等着闫副主任的下文,希望可以激起段明湛骨子里的不服,与闫副主任对上,剩下的只需要站旁边看好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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