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衙门当值的堂官起初听到有人扭送了一个偷窥女子沐浴的色鬼前来报官,还没当回事,笑着吩咐随他值夜的衙役赏这个色鬼十记大板,赶走他就算完事。
及至从衙役口中得知了报案双方的身份,来历,登时吓得他两腿发软,急忙改口命衙役先将双方安置在值房内,好茶好水地暂时稳住,自己则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去向衙门的主官儿——京兆尹苏威报信儿,央求他来亲自出面处置此事。
苏威当晚和夫人多喝了两杯酒,酒后发了诗兴,遂不顾夫人的白眼,执意来到爱妾诗云房中要找诗云对诗取乐。两个人正相对吟诗吟得在兴头之上,突然听闻管家来报,说衙门里今晚出了桩奇案,当值的堂官不敢擅自处置,专程来向苏威禀报,交由上司处置。
苏威被人扰了诗兴,带着三分不痛快跟随管家到前厅来见那位前来报信的堂官,当他听堂官禀报了当事双方的身份、来历后,不禁也倒抽了口凉气,顾不得更换公服,身着便服就急忙忙地跟随堂官赶到了京兆衙门来处置此事。
虽然明知对方的来头大,但苏威私心里还是偏向自己学生府中的张须陀的,他命衙役将当事双方传至公堂,即首先冲张须陀质问道:“你身为堂堂晋王府骠骑营中的将佐,为何要夤夜跑到东宫别院,偷窥太子身边的侍女沐浴?快给本官从实招来!”
苏威是想先提醒张须陀一声:不要以为你的来头大,身份显要,对方比你的来头更大,聪明的话不如及早服个软,认个错,也不至使自己太过为难。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带人捉拿张须陀的那名东宫侍卫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抢先抱拳向苏威禀道:“若是名普通侍女也就罢了,这小子居然敢偷窥云昭训沐浴,这要被我家殿下知道了,恐怕小的们也难逃一死,还望苏府尹从重处治了这小子,以便小的们日后好向太子殿下回话。”
云昭训是最受太子杨勇宠爱的姬妾,听东宫侍卫禀告张须陀偷窥的竟然是她,苏威立时感到了压力,低头思忖移时,勉强赔笑问那侍卫道:“太子殿下去岁即出镇东都,怎么,云昭训居然没有与殿下同往?”
侍卫昂然答道:“主家之事,小的不便妄言。”
苏威随即沉下脸,转向张须陀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回本府尹的话吗?”
张须陀因才被扭送至京兆衙门的值房时,听衙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过,知道犯了这样的错,也就是挨几大板的事,遂**地答道:“末将没什么可说的,看到了不该看的,末将情愿领受责罚。”
“大胆狂徒!”苏威气恼张须陀不知轻重,“啪”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你可知偷窥太子爱妾沐浴,乃是犯下了死罪!若不是瞧在你家王爷面上,我今晚便将你打入死牢去!”
“死罪?!”到了这时,张须陀才警醒过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苏威,把脖子一梗,当即反问道,“我若说对方有意栽赃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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