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么?”屠连举沉吟了一下才又道。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担心他们是得到了一些来自上边的暗示,认为我们这一次扳不倒对手,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强硬。”
关迎风说出了屠连举内心最担心的问题,现在情况混沌,有些问题在畏首畏尾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查清楚,上边如果再不赞同,那就更危险了。
这甚至比我本身没有问题更危险!
“我们还有的选择么?”屠连举缓缓地道,阴冷的目光如蛇信一般闪烁不定,看得关迎风也是心中一颤。
“可是……屠书记,我们现在没有获得足够的东西。”关迎风咬着牙关道。
“我记得在陵台我们不也是获得一些其他的东西么?”屠连举牙缝中冒着丝丝的杀气。
“那没有用,一个服务员说我酒醉时候猥亵过她,呵,就算是睡了她又如何?谁能证明这一切?”
关迎风意识到屠连举的想法,但是他需要提醒对方,这不是针对哪个科级干部,你一份材料想要把他名声搞臭,他就只有乖乖俯首帖耳,对方可是一个市委常委,副厅级干部,而且还是被中央领导接见的抗洪救灾模范!
屠连举阴狠的目光死死盯住关迎风,但是关迎风没有退让,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他是不会轻易让步的,屠连举还没有那份能耐能够操纵这一切,廖永涛和杨正林都不是吃素的,几篇材料纸就想把人糊弄住,那也得看糊弄的是什么人,弄不好就会造成翻船。
终于吐出一口恶气,屠连举微微侧开目光,像是在考虑怎样破解眼前难题。
他是个老纪检了,对于事情的份量自然很清楚,什么东西可以一直查到底,什么东西只能浅尝辄止,什么东西可以见机行事儿,什么情况下可以全身而退,这都是多年一线磨练得出的宝贵经验。
陵台方面要说什么都没有,也不是,至少我在男女关系上的问题就暧.昧不清,原广电局副局长程若琳,还有那个被摸过奶.子的服务员,以及那个现在已经调到市广电局担任宣教处处长的罗冰,其间都有些古怪,真要痛下狠手,把我的秘书和司机拿下仔细摆弄,屠连举自信还是能够弄出来一点有份量的东西来的。
问题不在于这一点,而在于上边,如果单单只是个人生活作风问题,就算是查出点什么来,也毫无意义,省纪委不是道德考评小组,吃饭吃撑了如此大费周章来专门考评一个前途显耀的副厅级干部的私生活,领导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像拍一个苍蝇一般拍死,要不就是一脚把自己射到某个角落、冷冻到退休为止。
如果是经济问题,那又另当别论,无论是谁,如果他沾了经济问题、而且又被抖落出来,基本上就可以宣布他的政治死刑了,问题是叶庆泉这小子,恰恰在这方面白得像一张纸。
他经济上真是白得像一张纸么?可能么?屠连举很怀疑,种种迹象表明,叶庆泉的生活很奢侈,他的经济来源从何而来?屠连举知道只要稍稍花些心思就可以查出他的底细,但是,现在这样做还有意义么?
失了这一手,也就意味着再调查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也许是该决断的时候了。
关迎风似乎也看出了眼下屠连举的困境,他不想被这件事情卷得太深,廖永涛来之前就专门和他打了招呼,要求他一切程序和证据必须按照程序收集,不得妄动。
虽然这话语貌似听不出个什么来,但是言语中的提醒和警戒味道很浓,只是这屠连举也不是一个善茬儿,上边一样有人支持,自己隶属于他直接领导,这要不听招呼,日后也是难过。
“屠书记,我有个建议。”关迎风淡淡的道。
“哦!说来听听。”屠连举气势为之一窒。
“其实我们这一次来并非没有收获,无论是宏林建设还是泰华建筑公司我们都还是有些收获。”
关迎风话语未落,屠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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