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干瘦男子轻描淡写的道,“老宗,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让老胡在改制时候给你考虑一份,我倒是觉得老胡他们如果甩开那些包袱和枷锁,很有发展前景。”
“老孙,莫不是你也有意来掺一股?”肥胖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嗯!如果市里企业改制想要转让股份,引进战略投资者,我倒是有些兴趣,不过我对经营上这一块没兴趣,老胡,咱们俩联手怎么样?”干瘦男子笑了笑道。
“那当然好,老宗,你也来参一股怎么样?龙吟,你呢?”肥胖男子说着,真为之意动了。
“这事儿恐怕还得把易春秀拉进来才行。”宗建何尝不心动,但是踌躇再三,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势单力孤了。
“嗯!老宗说得是,得把易春秀拉进来,他分管工业这一块,要改制,绕不过他,不过,他只要喜欢钱,那还不简单么?”干瘦男子诡笑着道。
……
我是被打开的窗户外带进来的雨水气息给惊醒的。
自己看了看手上的表,欧米茄的表很精准,凌晨三点二十四分,雨终于下来了,想必南边苍化山区还要下得早一些。
黑沉沉的夜空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暴雷,也没有闪电,就这么毫无声息的下来了,暴雨倾盆,如天河倒悬,哗啦啦的倾泻而下,整个天际都笼罩在黑暗和雨水之中。
就凭这副阵势,我也知道雨一时半刻小不下来,这会儿倒还不怕,我担心的是明天早上,如果到明天早上雨还不停,淮鞍市区内涝就避免不了,内涝也没什么,但是还得有人去管、去过问。
淮鞍老城区内的棚户区不少,而且大多都处于地势低洼处,这雨水浸泡时间稍稍长一些,那就有垮塌的危险,据建委报称,几乎每年都会有因为雨水排涝不畅,屋基浸泡太久导致房屋垮塌,前年还因为房屋垮塌造成两条性命的丧失,为此,张绍文还专门向市委作了检讨。
像这种天灾人祸,如果说无法避免的,比如水淹死,车祸,每人说你什么,但是像这种因为雨水浸泡,导致房屋垮塌造成伤亡,就很容易被民众和媒体揪住不放,说你政府漠视民众生命,虽说也未必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有些影响那是必然的,我可不愿意在这些方面失分。
自己本想给建委主任陶涛打个电话,但是看了看时间,觉得不太妥当,还是给魏晓岚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响、那边便接听起来,显然也是被这场雨给惊醒了。
简单给魏晓岚做了安排,要求他尽早安排建委和安监局的人对市区内的棚户区进行一次监督检查,尤其是那些地势低洼、容易被内涝浸泡的地带,更是需要认真查看了解,评估其风险,如果的确存在垮塌危险,就必须要另外转移,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给魏晓岚打了电话后,我又给莫荣也打了电话,交代了同样的事情,并且要求他尽早把越秀街道办能够组织动员起来的人员都组织起来,准备迎接堤坝上可能出现的种种可能。
因为毕竟越秀河堤坝上段,尤其是紧邻苍化方面地段,情况不是很好,但是现在你想要一时间把问题解决,又不现实,所以只能采取一步一步来的方法,但是哪里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几个电话打了出去之后,我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云礡已经将全区公安分局所有机动力量调集起来,武警中队也接到了市武警支队的命令,要求他们配合区公安分局民警,切实履行职责,确保随调随动。
我几乎一夜未睡,窗外哗啦啦的磅礴大雨一刻没有停息,我估摸着、从三点过到天亮五个小时之内,降雨量至少超过一百二十毫米以上,按照这样的情形,武陵山区极有可能爆发山洪。
这还只是第一天,我估摸着只怕这后面两三天才是关键,前期没怎么下雨,这一场雨下下来土壤里吸收不少,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土壤水分饱和之后,不确定性就会变大。
我就在这办公室里沙发上蜷了一夜,一点钟睡觉,三点半醒来,然后四点半又入睡,六点半起床打坐调息了一个小时,精力完全恢复,又可以迎接一整天的繁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