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然阴沉得可怕,雨虽然小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停,我站在床前看着区委、区政府工作人员陆续进入大院,显然一晚的大雨并没有对他们有多大影响,毕竟淮鞍本来就是一个经常遭遇暴雨袭击的城市,一班人也已经有了惯性的心理准备,不少人已经是推着自行车扎着裤脚进入院内,估计市区有些街道排水不畅出现内涝现象了。
区政府办的一台三菱越野和水利局的一台切诺基开了进来,在大楼门外停下。
我和曾令淳以及魏晓岚早已约好,一起去乌江江堤和越秀河河堤上视察,霍云达要到几家工厂去看一看,督促他们做好抗洪准备,凌霄和肖朝贵要到越秀街道办棚户区去看望基层民众。
三菱越野和切诺基吉普怒吼着冲进雨幕中,街道上已经出现积水,虽然还不是很深,但是有些路段的水还是淹过了半个轮胎,我心中有些发紧,市区内涝情况也堪忧,这才几个小时的大雨,就成这般模样了,如果再持续降水,而且乌江和越秀河水位涨上来的话,这市区内的水只怕就更难排掉了。
曾令淳也是一脸忧色,昨晚是我在区委、区政府里带班,我让他回去赶紧休息一晚,估计后面几天都会有汛情,他也没有推辞,但是到凌晨三点过开始暴雨倾盆,他就再也睡不着了,站在窗户边上两个小时就没见雨有小下来的模样,直到老婆叫起来,他才会又回到床上迷迷糊糊躺了两个小时,然后就再也睡不着,爬起来后,好容易等到司机来接,就赶紧到区里来了。
魏晓岚脸色少许平静一些,不过脸上有一抹掩饰不住的疲倦,昨晚她也没有怎么休息好,我的电话之后她就不放心专门和建委、水利局、农业局以及越秀街道办都联系了,又让区政府办值班人员再和各乡镇联系上,要求他们加强值守人员,一旦发现情况就要立即报告给她。
躺在床上,她丈夫也是埋怨,自打她当了这个常委之后,似乎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般、一刻不得闲,连家里也顾不上了,好在丈夫埋怨归埋怨,但是对她工作还是相当支持的。
两辆车上了乌江江堤,一行人都是穿上雨衣直接下车,我沿着堤岸边的石梯往下走,仔细看了看江中水情,水色还不算太浑浊,估计上游水还没有真正下来,但是比起昨天水位已经开始在缓慢上涨,刘永贵和沙一成两人也赶紧下来,蹲在石梯边上仔细观察堤坝冲刷情况,评估水速和含沙量。
看了看之后,我走上堤岸,脸色严峻,直到刘永贵也上堤岸之后才问道:“老刘,你感觉怎么样?”
“叶书记,曾区长,现在还看不出,光是这一场雨是见不出分晓的,每年都有这样的暴雨天气,就是下个一天两夜也出现过,以我们现在站着这乌江江堤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刘永贵沉着声道。
“如果下上两三天、甚至是三五天呢?”我立即接上话问道。
刘永贵愣怔了一下,道:“叶书记,这种雨量连续下上三五天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过,若是那样早就超了警戒水位了,这乌江江堤就算是再坚固,只怕洪水也可能漫过江堤了。”
“漫过江堤不要紧,我们可以临时加高,或者构筑二道堤,我担心的是江堤一旦溃堤,那就麻烦了。”
我站在江堤上回首望去,从堤岸向西就是整个淮鞍主城区,一旦江堤决口,那简直就不敢想象。
“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段乌江江堤修建得相当牢固,虽然是市里边的工程,但因为牵扯到我们区里的生死攸关,我当时还是相当关注,何况当初水利局的马局长作风相当严谨,要求很好,一般施工队,你想要在他眼前耍花样那是休想。”
刘永贵对这一段乌江江堤还是相当有信心,道:“不过从这一段往下是三年才修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
“叶书记,孟市长和汪局长他们过来了。”魏晓岚见一辆三菱越野停在了堤岸下,几个人跳出车打着伞往堤岸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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