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摇着头道:“那倒不是,不然李书记早就打电话给你了,上次查大富豪,你蔡书记可是专案组的头,没把他查下来,你心里一直都别扭,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
蔡文杰无奈地笑了笑,连连摇着头道:“功亏一篑啊,也就是老板能和老猴子过招,咱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已经见到亮光了,说断就断了,干净利落,实在是让人佩服,老猴子就算不当副省长,去公检法干,也是一把好手,上次案子没办好,我就知道会被调走,果不其然,他老猴子的心胸还是狭窄啊,没有容人之量。”
李国勇哼了一声,摸出一张牌,看也不看就打了出去,摇了摇着头道:“再能干有什么用,屁股始终擦不干净。”
蔡文杰皱了皱眉,望了李国勇一眼,好奇地道:“什么意思?”
张明博此时也按住一张牌,转头望着李国勇,试探着问道:“李书记,怎么,又有新情况了?”
李国勇低头看着面前的麻将,信手摆弄了一番,只觉得头痛无比,拿手指了指肖勇,有些不耐烦地道:“去问肖勇,他知道。”
肖勇笑了笑,轻声地道:“他们这次玩得有点大,前些天,范敏哲派了三十名警察,到京城抓了四十五位上.访群众,影响非常恶劣,已经上了内参,上面很不高兴,老猴子估计没什么大碍,拍拍屁股就能把责任推掉,范敏哲这次黑锅是背定了,搞不好要挪地方。”
蔡文杰听了,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淡淡一笑,微微点着头道:“那样最好,他这次是玩得有些过火。”
张明博却张大了嘴巴,有些吃惊地道:“天子脚下,未经允许,外省巡捕过去抓人,也真够胆大包天的了,这可是大忌啊,范敏哲怎么会这样不小心?”
肖勇抬头望了对面一眼,支吾道:“我怎么知道,他平时做事一向谨慎,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李国勇哼了一声,向身后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很不客气地道:“烟!”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递给他一支小熊猫。
李国勇摸过打火机,点了烟抽上一口,吧嗒吧嗒嘴,觉得味道不错,低头看了下牌子,哼了一声,回头道:“怎么总抽好烟,腐.败了啊,等会跟你算账。”
我呵呵一笑,微一摆手道:“县政府耀文县长送的,一共才两条,您就别惦记了。”
李国勇皱眉吸了几口烟,话锋一转,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老猴子当初离开玉州,把范敏哲留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就是为他看家护院,谁要想过来摸地沟油,都要先过了范敏哲这道关,抓上.访群众这件事情本来不会搞大,很多地方也都偷偷摸摸地抓,但听说在抓人的时候出了误会,把京城的便衣给打了,这才把事情闹大了,不过肖勇你也别开心得太早,就算范敏哲调走了,你也没机会扶正。”
肖勇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摆手道:“这点我清楚,不过他能走了,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到时我做东,请大家聚聚,好好庆祝一下。”
蔡文杰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没有意义了,那盘棋已经下完了,咱们现在是看客,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讲,都不重要了。”
我坐在旁边,一直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这时忍不住插话道:“他们这么在乎这批上.访群众,里面估计有猫腻,应该查一查。”
李国勇回头望了我一眼,表情冷淡地解释道:“有没有猫腻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江州这边需要老猴子,季书记要保他,是想用他的力量来牵制狙击‘郝’和‘李’,‘郝’是吴系的人,‘李’是何系的人,这两家的人背后都有雄厚的政治资源,无论谁得了势,都会威胁到季书记的位置,也会影响到更高的层面,这里面牵涉到很多复杂的博弈。”
我轻轻点了点头,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皱眉吸了一口,却不说话,听着李国勇继续道:“江州本地的派系里,以省会玉州的几个派系最为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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