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急着打听状况。
徐子琪迈着碎步,迎到我的面前,停下脚步,脸色尴尬地道:“叶书记,您回来啦?”
我‘嗯!’了一声,拿手指着一地的碎玻璃,紧皱着眉头,问道:“子琪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徐子琪见我脸色异常难看,似乎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忙使了个眼色,悄声地道:“叶书记,去屋里说,外面不方便。”
我心中一动,知道有隐情,转头望去,却见两个工人正在向这边张望,他强压住心头怒火,跟着徐子琪走进正房,坐在沙发上,摸出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沉着声道:“子琪姐,说吧,究竟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来捣乱。”
徐子琪叹了一口气,先倒了杯茶递过来,轻声地道:“叶书记,你先别生气,喝杯茶消消火。”
我没有去碰茶杯,而是目光凌厉地盯着徐子琪,猛地一怕茶几,大声吼道:“快说事情,别跟我这卖关子!”
徐子琪娇躯一颤,吓得俏脸煞白,赶忙惴惴不安地道:“叶书记,是雪玲的老公做错了事,钟业堂在外面风流快活,把一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他上午领那女孩回到陵台县城,打算在诊所做人流,谁知女孩当场变卦了,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肯做手术,还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人家哥哥在得到消息后,当时就不干了,叫了一伙人在诊所门口把他堵住了,先打了一顿,又带着那些人追到家里,把这边也给砸了,雪玲怕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好收场,就没敢声张。”
我恍然大悟,原来还是钟业堂与冯晓珊那档子事情,只不过情况非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愈演愈烈,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了,了解到实际情况后,我的火气倒消了一大半,这件事情,肯定是钟业堂有错在先,站不住理,要是硬来,确实容易把问题搞得更加复杂化了,我沉吟半晌,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缓和了一下语气,这才轻声地问道:“人没有受伤吧?”
徐子琪被刚才的狮子吼吓得心惊肉跳,到现在还有些心神不宁,她拿手拍了拍怦怦直跳的胸脯,才盯着我那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呐呐地道:“钟业堂受了点皮外伤,眼眶子给打青了,雪玲没事,他们过来后,只砸了玻璃,没有打人。”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低声地道:“业堂他们呢,怎么就你自己在?”
徐子琪苦笑着道:“他们一家子已经去了饭店,在和那些人谈判,我不放心,让崔宸跟着一起去了,钟业堂是打算赔钱,让那女孩把孩子打掉,可女孩不肯,寻死觅活的,非逼着他离婚。”
我摸出手机,打算给钟业堂打过去,问问情况,如果必要的话,他出面把问题解决了。
可还没等我拨号,徐子琪忙抬手阻止道:“叶书记,您千万别给局领导打电话,雪玲走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她特意交代了,说这件事您别管,她自己能处理好。”
我想了想,便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微微点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我确实也不方便干预,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只是那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连我这都敢砸,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那哪成。”
徐子琪赶忙解释道:“叶书记,那女孩的哥哥就是一个工人,哪里会知道您住在这里,因为这点事情抓了人,传出去容易变样,您千万得压着点火气。”
我冷哼了一声,寒着声道:“钟业堂这人,我是看错了,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根本没有能力干好工作,这就是典型的酸秀才,只会纸上谈兵,处理事情,一塌糊涂。”
徐子琪笑了笑,无可奈何地道:“谁说不是呢,雪玲也是的,挑花了眼,竟然跟了那么个窝囊废。”
我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端起茶杯沉吟不语。
徐子琪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叶书记在气头上,骂下属几句,实属平常,自己这样说,那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她赶忙笑着道:“叶书记,您先坐着,我出去帮忙。”
我低头喝茶,没有吭声,过了半晌,摸过手机,给公安局长陈雷打了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直到一股邪火发泄完,才把电话挂断,将手机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