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保可都饿的潜心贴后背了,再不吃饭,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份,说什么呢?”
婉韵寒粉面羞红,横了她一眼,就摸着发烫的脸蛋,气哼哼地走在前边,但那摇曳生姿的步伐,却显示出心情的愉悦,令身后响起一阵欢畅的笑声。
众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品阁,这里饭店不大,装修却是极好,古朴大方的深红色木格雕花,华丽精致,做工考究的古典家具,以及绘着花鸟虫鱼的屏风隔断,显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而望着墙上悬挂的各式国画,和漂亮的雕花立柱,竟如穿越时空,有种置身于盛唐宫殿之感。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就餐,显然会增进很多情调,进了屋子,三人就被奢华大气的装修风格所吸引,啧啧地赞叹不已,半晌,才迈步上楼,却没有进雅间,而是在二楼靠近窗边的位置,选了座位,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就沏上大麦茶,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没过多久,穿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就如穿花蝴蝶一般,将热气腾腾的菜品送上,其中有牛排海螺煲,韭苔炒鱿鱼须,柠香三文鱼,香茅大明虾,蒜蓉粉丝蒸扇贝,红焖黄花鱼,冬阴功汤,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我又叫了两瓶五粮液,却被马学保伸手按住。
马学保清楚,我每次点了贵菜,都是自己买单,因此就想在酒上节省些,当即舍去五粮液,要了当地特产的烧刀子,因为是土法自酿酒,所以包装不甚讲究,瓷瓶上还裹着红布,我看了后,不禁微微皱着眉头,这种酒自己从未喝过,也不知是否粗制滥造,或者是用酒精勾兑而成的。
马学保倒很是熟练,伸手解开上面的红绳,抽去红布,把清亮的酒液哗哗地倒进杯子里,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打火机,打着后在上面点了一下,顿时蓝色的火苗就燃起来了,引得旁边两个妇人惊呼不已,马学保呵呵一笑,有些自鸣得意地道:“小泉,这酒其实相当不错的,后劲很大!”
我摸起筷子,笑着道:“学保老哥,真没想到啊,有日子没见,倒会喝烈酒了!”
马学保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其实不是的,喝普通白酒,也不是你的对手,索性就来点度数高的,免得你不依不饶地!”
我哈哈一笑,连连摇头道:“哪能呢,我们俩谁跟谁啊,都这么熟了,酒水就随意吧!”
马学保笑着说好,就又点了两瓶啤酒,打开后给两位妇人满上,就举起酒杯,豪气云干地叙说友情,众人叮叮当当地撞了杯,我仰头喝进一大口,就觉得一股热辣辣的火线,如同拇指粗细的火蛇一般,摇头摆尾地钻到胸腹之间,顿时咧了一下嘴,伸出拇指赞道:“这酒真不错!”
“啊!”
马学保却砸吧着嘴,伸手在唇边摆动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道琼见状,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怎么样,让你逞能,这酒劲太大了,你能降得住吗?”
马学保伸出筷子,夹了个大虾,也没去皮,就送到嘴里,用力嚼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还成!”
沈道琼不去理他,而是拿着杯子,和婉韵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而这边,马学保却捉了我,向他打听起省交通厅的情况,而当我放下筷子,讲起初次下去联系各地市交通局的经历时,三人也都极为好奇,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而这时,我却把脚从桌子下面慢慢地探了出去,轻轻碰了婉韵寒的鞋尖,随即,两人的脚勾在一起,惬意地悠荡着,眼波里也满是默默的柔情……
“小泉,这高速公路是不太好修吧,这里面花的银子听说海了去了?还是你们交通厅舒服,这两条高速公路一修,肯定得养肥一大拨当官的……”
对这种敏感问题,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只能笑笑不语,半晌,才低声地道:“也不是所有当官的都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