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琼喝了两杯啤酒,也不像开始时那样饿了,顾不得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肆无忌惮地道:“都说是无利不起早,这没有好处,哪个肯做官啊?”
我微微一笑,轻声地道:“那也未必,关键是上边要有决心!”
沈道琼夹了口菜,皱起眉头,悻悻地道:“什么决心啊,该不会是出狠招,用重典吧?”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道:“不是,关键还是要在制度上解决问题,要加强监督,但还有一条也很重要,官员也好,民众也罢,其实大家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说透了,就是要贪一起贪,要清就一起清,谁都不愿去冒风险,当少数派!”
马学保听了,不禁哈哈一笑,连连点头道:“没错,这话实在,只是怎样才能做到一起清呢?”
我微微皱着眉头,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不过,在婉韵寒的目光鼓励下,略一沉吟,就脱口而出道:“我的想法是,不能把犯了错误的官员,一股脑地推到对立面去,那会增加反腐难度,时机成熟时,要给赦免的机会,只要按照一定的比例,将灰色收入上缴,就可以免除刑事责任,不予追究,否则,严惩不贷,若能在划好的时间红线内打开局面,形成良性循环,就有可能遏制住贪婪腐败蔓延的势头,和灭火一样,有了隔离带,就好办多了。”
马学保眯起眼睛,沉吟半晌,道:“嗯!这倒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沈道琼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哎呀!那些都是上面领导要破解的难题,咱们这里最大的官也不过是科长,想贪都没机会,操那份闲心干啥,有时间,还不如做点契合实际的事情呢!”
婉韵寒抿嘴一笑,柔声地道:“小泉,你现在的级别,好像是正科了吧?”
我点了点头,沈道琼见了,就有些吃味,一撇嘴道:“这人和人啊,就是没法比,小泉工作才几年啊?唉!吃菜,咱们升不了官,还是多吃菜吧!”
不知不觉中,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餐桌边众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只是,马学保酒量委实有限,喝了不到两杯,就脸红脖子粗地推却,剩下的酒自然都由我喝了,自己还是初次喝这种自酿的高度酒,也感到很不适应,未曾离开餐桌,身子就摇摇晃晃,舌头也渐渐大了起来。
“小泉,别只顾着喝酒,多吃点菜!”婉韵寒见了后,就有些心疼,就夹了海鲜,递到他的碗里。
“好的,婉姐。”
我笑着点头,把酒杯轻轻移开,多吃些主食,压了酒气,才感觉到好一些了,然而,在去前台结账时,还是觉得酒劲上涌,很是难受,出了酒店,我和马学保站在台阶上吸烟闲聊着,被外面的清风吹了一会儿,就觉得头脑逐渐清晰,心情也随之变得明朗了。
沈道琼陪着婉韵寒去了旁边的商店,买了几样小食品,婉韵寒挑了几袋榛子,放进购物袋里,出了商店,就以手抚额,说有些头晕,像是感冒了,要去趟药店,随即独自沿着路口往前走,穿过斜街,去对面的一家药店,晕红着脸买了紧急避孕药,放进包包里,这才从容地返回宾馆。
而此时,马学保的房门敞开着,进屋时,发现三人正坐在床边打扑克牌,她也搬了椅子坐到我身侧,四人开始玩双扣,我和沈道琼是一伙的,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时地给婉韵寒喂牌,悄悄地放水,让她每次都最先溜掉,沈道琼瞧出了猫腻,就在旁边生闷气,脸色很是难看。
边打边聊,提起当初在单位时的情景,不禁都有些感慨,现在那边随着事业的发展壮大,人事变化很大,管委会招商股的工作,似乎不太受重视,领导们都觉得现在的摊子已经铺得够大了,收入也很可观,不必再在招商引资方面下功夫了,而是把重心移到别处。
我听了后,就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之前的青涩相比,现在的自己,显得成熟了许多。
众人打了一会牌,婉韵寒就说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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