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桢嘴上矜持,手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把抓过锦囊收入了袖中。
刚刚见到郭桢时,李程就发现他脸色有些青白,眼圈发黑,一看就是操劳过度。
而且曹彬在此之前肯定是将符箓送给郭桢用过了,否则他也不会不顾脸面的出声讨要。
看来男人的隐疾,是自古就有啊!
李程将锦被底下的几枚灵气消耗殆尽的符箓收了回来,用一道法力护住了太后的心脉。
怀吉将解毒符放在烛火上引燃,解毒符跳动着青蓝色的火焰,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热量,很快符箓化为灰烬,落入了下方宫娥端着的玉碗里,但水依然清洁如初。
在宫娥的服侍下,慢慢的将解毒符水给太后灌了下去。
过了盏茶的功夫,太后悠悠转醒,看了看周围,神情有些恍惚,“老身在地府耶?”
郭桢赶紧坐在床边,握住太后的手,“娘娘,身体可好些了,你已经没事了!”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是大哥儿啊,祖宗保佑,老身还能再看你一眼。”
郭桢眼圈泛红道:“娘娘莫要作此悲声,朕已经命永安郡公前来,以后再不会有事了。”
太后听了却是眼前一亮,“可是那个京中大名鼎鼎的李大郎?”
“正是他。”
“他可还在吗,快让我见他一见。”
太后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郭桢有些发懵,怎么太后一醒来就要见李程。
不过还是出声叫道,“李卿,太后要见你,上前来罢。”
李程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臣李程,问太后安。”
太后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向李程,慌的两旁的宫娥赶紧垫起靠枕。
上上下下反复的打量了几遍,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嗯,果然风仪不凡。李卿,老身曾听闻你尚未婚配?”
“是,不过府上有一…”李程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这是,说亲吗?
“欸,我听国华说起过,左右不过是个犯官之女,以后抬举她做个妾侍也就是了。”太后打断了他的话,转向郭桢,“大哥儿看着怎么样?”
郭桢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娘娘是说…”
“是,你觉得怎么样。”
“嗯,倒是一桩好事。”
郭桢摸了摸下巴,想起来某个可能性,不禁有些喜意。ωWW.
李程越听越不对劲,这是要干嘛?
“李卿,你既无婚配,老身便与你说上一门亲事,你意下如何啊?”
果然是说亲!
李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要在大周先结一次婚吗?
“这…”
太后亲自做媒,李程不好拒绝,可是自己在现代怎么办。
“大丈夫怎可如此优柔寡断,我这侄女相貌虽不敢说是谪仙下凡,但也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女红亦是上佳,才学更是得到吕翰林的亲口称赞,难道配不上你吗?”
李程心里暗叹一口气,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推辞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可不是贪图女色的人,只是不好拂了太后的一片美意。
嗯,就是这样。
李程做大义凛然状,“臣但凭太后做主。”
“好好好,官家,你可是听到了,这个媒老身保了!”
太后看到李程应承,很是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在郭桢想来,这也是一件好事,这个李程是个奇人,只可惜有些来历不明,若是能与皇家结亲,倒可以放心的用了。
“娘娘尽管放心,朕这就让司天监推算吉日,太常寺准备一应事宜。”
怀吉太监在一旁凑趣道:“这岂不是双喜临门!”
郭桢故意问道:“何来双喜之说?”
“太后凤体康复乃是一喜,这公主出嫁又是一喜,可不就是双喜临门!”
太后听了更是大悦,“你倒是一张巧嘴,行啦,事情既然已经定下,就散了吧,官家这几天想必也耽误了不少国事,且去忙吧。”
郭桢行了一礼,笑着说:“娘娘的身体就是国事。李卿,太后身体可是完全好了?”
“完全好了,不过在床榻之上日子太久,要多走动才好。另外,可以让太医开些补益的汤药,恢复一下元气。”
“嗯,怀吉,记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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