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这一世之前,他也就是个普通的优秀者罢了。
现在他已经在一个人口可能近亿,也可能过亿的大帝国的最重心的政治舞台上翩翩起舞,这是一个和以往他认知的舞台截然不同的地方,这里更为紧张,更为残酷和黑暗,更加倍的血腥和没有人味,看着轻松,但人处其中,几乎无时无刻不是绷紧了神经,因为稍有不慎,不仅是自己万劫不复,就是家人也将惨不可言。
年锡之一语中的,见大家都有些动容的模样,心中也不觉一阵得意。不过,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道:“所以下官的意见也不成为意见,既然太子有疑大人的意思,那么,就要想法子让太子释疑!如果太子怀疑大人的忠诚,就想办法让太子相信大人的忠诚就是了,舍此,别无它法!”
说到最后,年锡之已经极为自信,说的话也是铿锵有力,甚至语气激越,隐隐然带有金石之音。
“妙!”这一次是一直以旁观者姿态在一边默然不语的王勇起身站起,他现在已经是府军前卫御前带刀官,指挥佥事,算是步入中上层军官的金光大道,底下更要九转丹成,晋位都指挥一级,再以都督佥事或是更高一点的武官之职退休,那时就算是不枉此生了。因其所故,他对张佳木的感激是发自肺腑,根本没有矫饰之处的。没有张佳木,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尽管不是锦衣卫系统的人,今天却也是与会,并且在场的锦衣卫武官们也没有觉得王勇在座不妥。
这会儿听到年锡之的话,尽管有些荒诞不经,甚至是大逆不道,王勇这个负责皇室禁卫的武官却是击节赞叹,原因,便是因为利益交关了。
“那么,”刘勇问道:“年大人,你的意思是,找一些事来证明大人对太子的忠诚无二,释太子之疑,鄣大人之忠义?”
“是的。”年锡之毫不迟疑的道:“只是事情非得严重……嗯,就是大人和太子,都最好是身处险境,非如此,不得鄣大人之忠心,亦不得叫太子动容,并且铭记于心。”
他这思路倒是完全正确,甚至是果决的很,自然,手腕也是非常的毒辣。言下之意,就是叫太子身处险境,最好是生命都有危险才好,不然的话,就算是张佳木救了太子,也未必能叫这位小爷记在心里。到时候,白费功夫,最多讨两句没多大用处的夸奖,这种夸奖,张佳木想要的话一天一百句也不嫌多,要来何用?
其实太子和张佳木现在的根节就在于太子自觉威权无法驾驭将来位高权重而且威望更高的锦衣卫都督,现在的皇帝就没有这种顾忌。张佳木是当今皇帝的子侄辈,是后进小臣,在张佳木上头还有不少有实力的太监,大臣,勋戚,张佳木在当今皇帝眼里,他的权势反而就是最不起眼的,相反,皇帝还得靠锦衣卫的势力还扼制勋戚和朝官,并且对抗内廷的宦官呢。现在的皇帝,就嫌张佳木手太软,根本就没有任何担心之意。
如果要担忧的话,几千幼军当得什么用,锦衣卫原本就不是一支武力见长的势力。坦白说,就目前锦衣卫的人数,虽然经过沙汰训练,但御马监的刘用诚凭着几万精锐旗卫军,也就是打过京师保卫战,和也先正面对抗过的腾骧四卫旗军一日之间就能把锦衣卫全数扫平。
政治和阴谋在纯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什么用的,皇帝心知此点,张佳木自己,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无庸多言。
但太子那里就不同了,就张佳木一个心腹,而且看着威权日重,并且在武力和智力上,太子对张佳木未必没有嫉妒心,彭时这厮,就是靠着这一点心理上的冲突,善加利用,使得张佳木和太子之间产生了微妙的缝隙。
这一点缝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君臣之间,不能有针尖大的缝隙,只要有,就会被人有可乘之机,要的,只能是亲密无间!
“好吧。”其实年锡之刚一开口,张佳木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他慢慢站起身来,诺大的书房之内,所有的心腹们也是“轰”的一声全部站起,大家都板着脸,却是不发一言,只是微微躬身,一个个都是手按腰刀,都等着张佳木的决定。“我意已决,”张佳木也没有太多的犹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道:“就按年锡之说的办吧,怎么办,由你们下去商量出细节来,保密局来策划整个事情的细节,如何进行,按最高密级备案进行筹备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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