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弹继续封锁住谷口,以防止成军重夺回关城
云峰不急不忙的在外面等待着,直到火头完全熄灭,又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温度降了下来,这才率领众人走上关城
站在剑阁向回望,沿着山脚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阁道,军士们有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沿着山道依次开来,阁道下方则是湍急的溪流,车斗大小的石块密布,显然是当初开凿时遗留下来的,溪水于关城不远处竟神奇般的绕了个弯转入山腹中,以地下暗河的形式不知道流向了哪里转身再朝前看,却是一道厚达数十丈正熊熊燃烧的火墙,透过吞吐不定的火舌间隙,可以看到成军在山谷外侧墙盾高筑,严阵以待
反观脚下,则是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象,到处都是烧的歪七扭八的成军士卒,浑身焦黑,表情痛苦不堪,尽管火头已全部熄灭,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尸体上袅袅升起
云峰暗自摇了摇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人的祖辈无论是汉、羌、氐或是巴氐,均是 秦州贫苦的农牧民,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不远千里赶赴益州乞求活路,如今却惨死在自已手上
然而,乱世人命如草芥,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被火烧死也好,被冷兵器杀死也罢,其实结局都一样,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只不过被大火烧死的视觉冲击加震憾罢了
云峰认为,战争本身并不存在是非,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一种斗争手段罢了云峰有自已的利益诉求他要以巴蜀作为钱粮基地,李雄也有他的利益所在只求割据一方,当两方不可调和时,那么只有开打一条路可走,打个你死我活出来而普通百姓,所谓的弱势群体,则成为了满足当权者私yù的牺牲品
他暗叹一声,收回纷乱的思绪吩咐军士们把一具具尸体抬下去好生掩埋
尽管这座天下第一险的雄关落入囊中,但云峰却是一阵头疼,李雄不但没有溃逃,反而于山谷外布防,这倒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山谷里地形狭窄,宽度有大有小最宽处仅二十丈不到难以展开兵力冲击敌方的铁桶阵而且从崖顶也没法再把火油弹扔那么远了
至于有人提议派遣工匠上崖就地取材打造投石机,云峰转头看了看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吓的面如土sè浑身瘫软的工匠们,迅打消了这个念头,三百丈高的山崖,没经过特殊训练休想攀上这已经不是力量胆气的问题了,即使韩勇、曾大牛这类的暗劲高手也很难做到,而是有许多技巧需要掌握光是被崖间大风吹的四处晃动的绳索,就很容易把人给甩下去
何况强令工匠向上攀爬,即使勉强登了上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纵使耗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也只能打造个一二十架投石机,于大局无补
崖顶的亲卫,云峰各留了一百人在上面假如李雄一时头脑发热来攻打关城,那么迎接他的,依然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
rì头渐渐移到正中云峰也依托关城构筑起了防御工事,首先令人在一百丈外挖掘一条阔深各两丈的壕沟,以防止张昭成召唤神兵前来偷袭,何况挖出来的土石可以堆在关城下方,垫平地基,用来按层次架上床弩与投石机
一直忙到傍晚,才算大功告成,李雄也识趣的没来sāo扰,挖掘出的土石一共堆砌成四层梯田式样,每层架上六台床弩,而投石机则被云峰放弃了,再次拖回县城成军的墙盾构筑在谷口二百步以外,投石机打不到,床弩的shè程则有六百步,发shè踏镢箭,足以把墙盾摧毁
军队却大部分留在了县城,城头城下连同亲卫只有三千军驻扎,没办法,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的确挺难为人的而云峰的临时居所,索xìng在关城顶部搭了个帐篷了事
用过简陋的晚膳之后,天sè已渐渐黑了下来,云峰领着一干人等登上关头眺望不远处的成军营寨,最外围依然驻守着十数层的枪盾兵,前方为拒马等防骑兵冲击设施,后面留了一块空地,看来是为弩弓手准备的,再往后则是上百架投石机,最后为成军大营,营中正升起着袅袅炊烟
众人也均是遥望不语,都没想到攻下剑阁以后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云峰叹道:“本将还是小觎了李雄啊,能于仓促间作出如此布置可见非是庸材”
姜发却摇头道:“依老夫看,李雄应已被十余年来的荣华富贵消磨了锐气,面对将军如此凌厉之攻势,该是早已胆寒才对,纵观他朝中诸多官将,均以李氏族人为主,俱为无能之辈,若老夫所料无误,此时能定住军心的非南华观张昭成莫属”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姜发身上得到了验证,云峰在成都布置的情报网才两三年时间,远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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