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为了保存体力,准备再度实施‘内外呼应,中心开花,一战定河中’的战略,除了定点定时的巡查外,全军挖野菜,刨树根,捋树叶,下河捞鱼,上山打猎,为填饱肚子而奋斗。
赵柽定下‘以静制动’的策略后,只是不住的调整防御工事,挖沟修寨,加强防御力量,调集粮草,让人看来就是要与夏军准备打持久战,河西那粮仓修的一个接一个,像一座座小山,仿佛要准备在这里过冬似的。而随着防御措施的完备,擅长骑射、冲锋的夏军变成了小脚女人,活动的范围日益缩小。
各路宋军现在云集浊轮川,加上配合作战的蕃兵弓箭手,兵力总数达到五万人,自开战以来兵力首次超过了夏军,每天好吃好喝不干活儿,赵柽的心眼又活络起来,他一边练兵,一边开始对夏军骚扰。
赵柽命令大军主力坚守大营,封锁所有出川的道口,就是只容单骑行走的小路也派兵丁定时巡逻察看;然后各部派出小股部队轮番日夜骚扰夏军,让他们不得安宁,同时命一支突击部队待命,等夏军疲惫的时候伺机而出,往往搞得夏军手忙脚乱,等他们准备好反击的时候,捞了一把的宋军又撤军回营,不与他们硬拼。几日下来搞得夏军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不能安心找食儿去了,谁知道宋军哪一出攻击是真的呢?只能天天枕戈待旦严防死守!
战场上兵来将往。闹得不亦乐乎。可是赵信发现躲在连谷城中避暑的王爷并不开心,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而且一坐就是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星斗满天才黯然回屋睡觉,却往往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让他不尽担忧起来,想着王爷是不是有心事了?
......
‘毛乌素’是蒙语,其意思是寸草不生的地方,然而。夏州城就建立在毛乌素戈壁的南缘,无定河上游红柳河北岸,古时候,这片地区却是水草丰美。风光宜人,既是很好的牧场,也是遍地良田。但是随着人口的增多,过度的开发,加上气候变迁和战乱,地面植被丧失殆尽,就地起砂,自唐代开始有积沙,到了宋代情况更加严重。
宋初,夏州城已经深处沙漠。加上地震破坏,城池残破,李继迁造反后将这里作为都城,但是随后又迁往灵州,再迁兴州,除了政治因素外,夏州自然条件恶劣,环境的变迁也是重要的因素。随着迁都,夏州的政治地位不断下降,成为西夏一座普通的州县。
夏州一直以来是关中通往漠北的交通要道。每年的夏季,都有许多商人途径这里,板井驿是丰州通往夏州的最后一处驿站,因而聚集了大量的商旅。都说‘风高放火时,月黑杀人夜’。此时正是月底,风高无月。一群‘盗贼’突袭了驿站,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驿站中空地上,周围约有一百多人手持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商队常年行走在外,遇到盗贼也是平常之事,这些人中不乏悍勇之辈,可现在却都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垂头丧气的蹲在那里。
“我不想为难大家,只要不反抗,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但是如若反抗,私底下搞些小动作,那些人就是下场!”火把下,忠勇军沙漠营指挥使王衡用手里的长刀猛劈两下面色狰狞地说道,冲天的杀气让众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斜眼看看边上躺着的十多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把头低的快扎进裤裆了。…。
“指挥使,整个驿站已经被控制,无一人漏网!”一个人跑到讲话之人身边,悄声说道。
“好,周都头你立刻通知都统制,告知板井驿已被我部控制,可以进入!”王衡点点头说道。
“指挥使,这些人怎么办,是不是依照惯例...”周立吩咐一个手下去送信,他扫了眼蹲在地上的几百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道。
“不必了,还是少造些杀孽吧,这些人都是行商,找个院子关起来吧,只要他们不逃跑,就不要为难他们!”王衡摇了摇头说道。
“啊?!”周立仿佛没听明白似的啊了一声,又看看指挥使的脸,再次确认他没有别的意思,才命人将人赶到一处院落布置了岗哨。
“都头,指挥使是不是要我们在这里解决他们?”关好门,一个人凑到周立跟前问道,看臂章知道他是个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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