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黛玉不是自己,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心境早就已经苍老,只喜欢平淡安稳的情感。但是自家妹子才活了这一辈子,这般理智这般不热烈这般心思沉重怎么能行!这绝壁不行!
柳义彦知道林恪在悲愤什么,忍不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说起来还要感谢林兄和贾二爷才是。”林恪眼神迷茫的看了过来,就听到柳义彦说道:“若不是有贾二爷这个瓦砾在前,若不是林兄不遗余力地鄙夷这种青梅竹马之情,小弟说不得就没有机会了。”
这句话简直瞬间秒杀了林恪,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忍不住回头看着司徒瑞,语气悲愤:“是因为我吗?”
林家人果然都是这种性子吗?遇到情情爱爱的事情就开始返璞归真?司徒瑞无奈一笑:“无咎,你别被他绕进去。”他边说边看了柳义彦一眼,眼中也多了几分警告:“自己想要的就争取是没错,但也不要过于谋划算计了。”
柳义彦挑了挑眉,他若是不谋划算计,单等着黛玉开窍要等多久?况且他只是谋划,并未带有一分算计。柳义彦忍不住刺了司徒瑞一句:“还不是司徒王爷前例在前,在下不过是有一学一罢了。”林恪这种冷清的性子,也只有数十年如一日的相交才能慢慢捂化。司徒瑞这种默默渗透的法子,这种不争而争的随风潜入夜,他也该好好学学才是!
司徒瑞低头看看林恪茫然的神情,温柔一笑:“这不是谋划,是主动。”柳义彦被他一说也察觉出用词不当,立刻跟着更改;“那我也只是主动几次而已。”
“而已个屁!”林恪忍不住爆粗口,“那是我妹子!”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地讨论如何追人,要不要这么嚣张!
柳义彦又恢复了从容镇定的神情,闻言浅浅一笑,俊朗风流:“将来还会有妹夫的。”
林恪再次被秒杀,柳义彦看到他两眼无光的模样,也不再刺激他,施施然告辞走了。等到林恪吐血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就被司徒瑞拉到了后院西厢房之中。此时他正半靠在炕上,腿上还搭了个褥子,身前是个炕桌,桌上摆满了茶果点心。
“有本事他这话对我妹妹说啊啊啊啊!”林恪彻底暴走了,刚将褥子扯到了一边,就看到司徒瑞只穿了件中衣,头发还湿漉漉地走了进来。看到林恪这模样笑着低头劝着:“黛玉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你也不必操心太多,有这时间不如想想别的事情。”
清香的皂角味道充盈在林恪耳鼻之间,林恪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司徒瑞,再看看房内的摆设,一幕幕几乎要忘记的场景瞬间涌入了脑海,烧的他脸红心跳,还带着一点点的尴尬和诡异的手脚无措。
“想什么事?”林恪强装自然的开口,却不料一开口那低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司徒瑞看到他这模样,眼眸越发幽深,微微弯腰,脸上带着明了的笑意:“看样子,无咎已经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没想起来!林恪心中呐喊着,口中却说出另一番话:“这些日子的事情你跟我说说?”林恪丝毫没有察觉,他这话中带了七分正经三分撒娇,听的人心中发痒。
司徒瑞看到他这番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心中发笑,面上却跟着一本正经,将他直接拉到炕上抱在了怀里,还没等林恪抗议这暧昧的姿.势,就细细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一说,就说到了晚上。
林恪听完了全部,这才思索着开口:“所以苏州族里那边,我父亲已经写信过去说了?”林恪低头想了想,又扒拉了下自己的手指,点头说道:“这都到年关了,想必等到回信也要到一月份。不如就等我科举完毕,直接去往苏州一趟,亲自把这事情办了罢!”
林如海还有朝事脱不开身,林忱又年幼,也只有他亲自出马了。司徒瑞知道这是正事也不阻拦,转头又说起了另外事情:“等到科举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做事?皇兄是想着让你去户部的,从新式记账法之后,你也知道他盯着你许久了。不过你若是去了那里,林大人就要换换位子了。我倒是觉得,有一处你去了更加合适。”
“哪里?”林恪原本听着懒洋洋的。对他来说,当官就是一件苦差事,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司徒瑞这笃定的语气倒是让他有几分兴趣,黑亮的眸子灼灼地望着他,一眨不眨。
司徒瑞被他这表情看的再次蠢蠢欲动,忍无可忍地低头直接覆上了他的唇,顺便堵住了他未出口的惊呼。两人正是年轻精力十足之时,又恰逢许久未见。虽然林恪觉得这个地点这个姿势,似乎有种要被吞吃入腹的危险,但在司徒瑞用力的唇舌交缠之中,也渐渐迷糊着回应起来。
司徒瑞并未给他一丝后退的机会,唇舌交错之间,林恪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在屋中回荡,司徒瑞的动作越发激烈了几分,手指也悄悄摸到了身.下之人的衣袍之处,灵活的拨开外衣中衣,抚上了他光滑的肌肤。
林恪下意识地打了个颤栗,只觉得被抚.摸之处仿佛燃起来串串火焰,连带着烧的整个人都要灼热起来,一阵快.感直接冲到了下.身之处。等到司徒瑞缓缓放过了他的唇舌,顺着他的下巴啃咬的时候,他这才清醒了三分,只不过身上还是无力:“唔……先告诉我……要让我……去哪里?”
司徒瑞有些郁闷他此时还能想着这事,忍不住伸手轻轻捻了他胸前的红珠一下,听到他猛然一声呜咽和再次被红晕染上的脸庞,以及湿润黝黑的眸子中透露的几许茫然,这才满意地低头轻轻啃.咬,边哑声说着:“国子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