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吃饭,不是让他吃自己的!林恪怒目而视,只是搭上那红润的面容和水润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媚眼。司徒瑞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估计要忍不住了。
到底是再忍一下,还是干脆挑明?司徒瑞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到林恪那挑衅的小眼神,低笑两声:“恪儿,你今晚是随我回府,还是你我在这里抵足而眠、谈经论道?”既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就交给这人吧。
他从来都不舍得让这人为难的,不是吗?
林恪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拼命摇尾巴的饿狼。他咽了两下唾沫干巴巴开口:“随你回府做什么?”不会还是抵足而眠,谈经论道吧?
司徒瑞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柔软黑发:“自然是和你说些这些日子的事情了。”
此话一说,林恪立刻想起了正事,也顾不得两人正在玩闹,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事情都解决差不多了?”
“自然。”司徒瑞点头,平息了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忠犬状态:“回府我再和你细说,另外还有你家中族学的事情。”
“那用完膳就走!”林恪干脆地拍板决定,并未发觉司徒瑞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我给过你选择的余地了,所以今晚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再放手了。司徒瑞如此想着,施施然拉着他的手往回走,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那我陪你收拾下行李。”
两人再次回到了房间时候,林清招呼着下人来收拾行李,他则拉着司徒瑞到了另外一处房间用膳。虽然景宁寺香火并不旺盛,但素斋做的味道确实不错,这也是林恪呆了这么久,唯一感觉满意的地方。
两人喝饱喝足,又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一行人这才告别了方丈,下山去了。司徒瑞来的时候是骑马,回来却说山路陡峭,死活都要和林恪腻在一辆马车上。林恪本来还想推拒,但看到司徒瑞眉眼间隐隐流露出的疲惫,心底一软,再回神两人已经都在马车上了。
司徒瑞上了马车之后,就很顺手地将林恪拉到了自己怀里,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的忙碌担忧焦虑都有了出处,和林恪闲聊了几句就安然睡了过去。再睁眼,眼前就是林恪担忧的眼神。
“无事。”司徒瑞笑着摸了摸林恪的脑袋,林恪冷哼一声,扔了件大氅给他,看他系好这才拉着他下车:“到家了。”
家?司徒瑞抬头看了眼睿忠王府,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多了几分人气,嘴角也不自觉带了笑:“嗯,到家了。”
两人刚进了王府,就见到长府官匆匆而来,见到司徒瑞急忙禀告:“柳公子也来了,正在书房呆着。”司徒瑞点点头,又带着林恪直接往书房而去。
柳义彦本以为林恪这半个月会憔悴消瘦不少,所以这日知道司徒瑞去接人,脑子一转心底一急也跟着来了王府中等着。结果当看到司徒瑞身后的林恪第一眼,柳义彦心中的火苗就蹭蹭燃烧,皮笑肉不笑:“您老人家活得够滋润的!”
看看这小脸白里透红的!
看看这小手白白嫩嫩的!
看看这气色朝气蓬勃的!
这是去苦读考科举了,还是去休养生息了?比起林恪的神清气爽来,反倒是他和司徒瑞两人灰头土脸的,各自眼下都挂着两个黑眼圈。柳义彦怒了,脸上也不见了常见的假笑,手指着林恪抖啊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心也真够大的!”
“我这不是信任你们么!”林恪毫无当甩手掌柜的自觉,闻言只是看了他两眼,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顺便还调整了□后靠垫的位置,这才半眯了眼睛:“听闻柳兄和我家妹妹近日走的挺近?”
柳义彦愤愤的语气猛然一滞,隐蔽地瞪了司徒瑞一眼,这才强自镇定地开口:“林大人自己也忙不过来,我不过是怕林姑娘太累,才顺手帮了几件小事而已。”
小事,还而已?林恪睁开了眼睛,瞄了他两眼突然笑道:“其实有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不要以为只讨好我妹妹就够了!
“林大人待我极好。”柳义彦昂着脑袋说着,语气满是镇定。林恪懊恼,这倒也是,现在自家父亲对他的亲近都快赶得上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打着这种亲上加亲的主意了。
“过些日子闲了,我家妹妹自然会多参加宴会,或许就能遇到个心动之人呢。”林恪意味深长地说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说不得也比不上心有灵犀一点通!
柳义彦被林恪这一说,不但不担忧惊慌,反倒再次笃定一笑:“她不会。”
“哦?”林恪愣了下,这有何不会?纯纯的初恋神马的,不要太美好!不料这次不是柳义彦开口分辨,一直看着两人抬杠的司徒瑞也悠闲插了一句:“因为有个贾宝玉啊!”
贾宝玉?怎会说起这个人?林恪惊愕了下,思索了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所以司徒瑞的意思是:因为有贾宝玉这个不靠谱的初恋在前,自家妹子厌恶之下,不会再对自由恋爱感兴趣了?也不会再对任何主动搭讪的公子哥儿感兴趣了?
妈蛋这怎么可以!林恪诧异之下,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语气十分激动:“这怎么能行!”小女生嘛,不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直接就和柳义彦这只小狐狸杠上,人生不要太直接!黛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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