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二太太眼神一亮,真的露出些笑容来:“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过多了。唉,你爹也真是的,他怎么就不肯活动一下,换个衙门换个位置呢?总是出京去吃苦受罪,也没见给他多评些功绩。”
“那不是因为爹他心中喜欢吗?”陈厚琪安慰陈二太太道:“若是爹真的被困在京城某一个衙门的方寸之地,就跟那关在笼子里的大鹏鸟一样,人没了精气神儿,娘你难道就不心疼?”
生而为大鹏鸟,有巢穴,却也一定要时常翱翔于外。
陈二太太这会儿领略了陈厚琪话中的意思,出神地想了一会儿,面上竟然就露出了许多如同少女一般的娇羞之色,看的陈厚琪只能错开了目光,再次无语。半晌,才听见陈二太太轻声道:“我就是担心他,也没想将他关在家里。他不高兴,我会更难过。”
陈厚琪打了颤。
他觉得一定是屋里的冰盆摆的太多了。不然,这大七月里,他怎么觉得身上一阵冷?
“那个,娘,我先回去了。”陈厚琪冷的有些待不住,赶紧告退走了。一边走,他还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考个学院读书去?陈厚温走了,留他一个人早晚给陈二太太请安,他实在有些……想出门避一避了。
沈四太太没有到,沈柔凝先见到秦叙。
这一次,秦叙没有偷偷跑到内院直接去伴月轩将沈柔凝叫出来,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半山斋,拜托了陈厚温将沈柔凝请到了这里来。
大热的天,他一身玄色衣袍,别无其他颜色。整个人坐在那里,竟然是像将四周所有的白光都吸收了似的,显得他那张脸越发的白皙柔美,近乎妖异起来。
看到沈柔凝,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又有什么强烈的情绪迸发,又快速消弭,重新冷冽下来,任由沈柔凝行礼,却没有起身还礼。
他是地位崇高的侯爷,自然不必向沈柔凝还礼。
“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同沈姑娘说。”秦叙眼神不错,望着沈柔凝,开口道。
陈厚绩脸上有些恼火,抿了抿唇,也没有理秦叙,只是对沈柔凝道:“我就在那边看着。你放心。”
这句话惹恼了秦叙。
他冷哼一声,道:“陈二哥难道是怕我秦叙强抢了人不成!”
“鬼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陈厚绩也不忍让,立即就呛声道:“若非是大哥交代我不要拦着,我才不会让你见到阿凝!”
秦叙再次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陈厚绩甩袖而去。
亭子里安静下来。仿佛连知了也疲倦了,忘记了鸣叫。
秦叙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沈柔凝看。
沈柔凝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便在秦叙对面坐了下来。
她才坐下,便听秦叙咬牙切齿,低声咆哮道:“沈柔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是真傻了,还是被人给灌了迷魂药,脑子不清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