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五月份去到任上?”
田娴儿愣了愣,“这个,我没问过唉。”
之前,苏子慕曾与她提过大婚之时,他的父母双亲会从家乡过来,当时她觉得理所应当的,且那个时候她正被母亲‘摧残’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
待有精力了,这事也就忘了。
直到昨天……
小鱼的来报不但让她记起了此事,同时也勾起了她的无措和忐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心只想着,如果处不来怎么办?
原本她今儿个没想再过来东宫的,可待在府上只会胡思乱想,索性就来找好友说说话。
说起来田娴儿就觉得委屈,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成个亲会这么麻烦,原本她就在为即将离开家嫁人为人妇感到彷徨,现在,苏家父母的到来,可谓是雪上加霜。
突然间,不想嫁了怎么办?
心里想着,田娴儿便也说了出来。
叶朝歌是她的手帕交,在好友面前,自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想着什么,便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尽数道出。
听到她说不想嫁了,叶朝歌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你这才刚开始便生了退意,待日后成了亲有了身子,你岂不是要吓得晕过去啊?”
“什,什么意思?”
“你想想我怀小铃铛的时候,生她的时候……”
随着叶朝歌的话落,田娴儿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好友怀小铃铛时的艰辛,生产之时的煎熬……
顿时打了个激灵。
苦兮兮的问好友:“如果我现在悔婚,行吗?”
叶朝歌心里的小人笑得打滚,面上则不显,给了她一个自行领悟的眼神,以及反问:“你说呢?”
田娴儿:“……”
“啊啊啊!我当时为何那般想不开啊!”田娴儿越想越后悔,如果再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想选择一辈子在家里当一个老姑娘好不好?
好不好不知道,她只知道,重新选择是不可能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好了,瞧把你给吓的,你至于吗,你看看墨慈,她现在如何?你再看看我,又如何?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可怕,可怕的是你自行想象出来的。”
说了这么多的话,叶朝歌有些口渴了,执起果子茶,抿了两口,感觉没有那么燥了,方才继续说道:“要我说,你也不必害怕,苏子慕不是个糊涂的,他的父母应该也是明事理的,而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留下,你现在便想这些啊,实在没有必要。”
人还没嫁过去呢,苏家父母还没来呢,便开始想着日后相处,实在有些早了。
田娴儿一把抓上好友的胳膊,“你说不一定留下?是从何得出来的依据?”
“苏子慕中第到现在有多久了?”
“啊?”
田娴儿算了算,“快两年了吧,这有什么关系吗?”
见她还未明白,叶朝歌只好道:“苏子慕中第便算作是两年,他为官建府少说也有一年半了,你可有见过他父母来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