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慕的父母来京,田娴儿早有准备。
儿子大婚,作为父母又怎么可能不到场?
纵然是有准备,但在收到消息时,还是无措了一个晚上。
消息是昨儿个她从东宫回府的下午送来的。
送来消息的是小鱼,顺带还送来了苏子慕的传话,简言大意就是,他的父母来后,想要见一见她。
因此,这一晚上,田娴儿几乎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忐忑不安,想到自己要见苏子慕的父母,她便无措慌手慌脚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一点是避免不了的,况且,你还不丑。”
叶朝歌凉凉说道。
田娴儿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开玩笑。”
“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办啊。”
“那你怎么办,见呗,你怕他们不喜欢你还是怕他们的到来影响你和苏子慕的婚事?如果是后者,你想躲了,婚期已定,庚帖已换,大局已定,影响不到你们的。”
顿了顿,叶朝歌又道:“如果是怕他们不喜欢你,你想的也有些早了,人都还未见过,你怎知他们会不喜欢你?”
田娴儿哀嚎一声,“不只是这些。”
“哦?”叶朝歌好奇了,“还有哪些?”
“我……”
田娴儿叹了口气,在好友面前倒也没有隐瞒,“我是怕,他们来了之后便会留下,若是留下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是苏子慕的父母,父母和儿子住乃天经地义,我担心的是,我和他们相处不来。”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最是复杂。
像墨慈和祁氏那般,是少之又少,就拿她姨母和大表嫂来说吧,她们二人在外人面前和和气气的,但实则内里,实在一言难尽。
倒也不是说姨母不好,或是大表嫂不好,在她看来,不论是任何的大事小情,要说谁错,倒也不见得,只是二人理念不合,理念不合,自然便处不到一起去。
大表嫂出身大家,自小受良好的教导,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姨母亦是如此,如此二人都合不来,更遑论是她和苏子慕的爹娘了。
听完田娴儿的话,叶朝歌听明白了。
其实想想,田娴儿的担心并无道理。
她是伯爵府的独女,自小受尽万千宠爱,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锦衣玉食,从来不必为了去交好谁而费心思,往往都是旁人费心思的与之交好。
这般的出生,便是那天之骄女。
与生俱来的好身世,自然而然的会多少比旁人矜贵些,脾气也要大一些。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田娴儿对此从未研究过,所以她担心害怕,害怕自己与苏子慕的父母相处不来,担心自己不会与他们相处。
毕竟,说难听点,一个伯爵府娇生惯养的千金,一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偏僻山村的夫妇。
这其中理念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田娴儿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那你可有问过苏子慕,他的父母是要留下来不走了吗?还是说,待你们成亲后他们便会回去?亦或是,随着你们五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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