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用无声的示威炫耀我的众望所归,其实都是单方面的孤芳自赏,败北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才对。
当然自己自始至终都清楚,没有人真的是由衷地欣赏崇拜自己,他们只是随波逐流响应大众传统的号召而支持虚假的频率,但是每一个人暗地里又会试图模仿自己,不放过一个片面,甚至是惯用的语气词尾音。
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这么反复无常……
归咎于谁都显可悲,因为自己是差不多的货色。
对弟弟,从争夺到冷静地观望打量,捉摸不透他身上固执的立场,容易击溃的他从未赢过,可自己却欣羡非常,没法纠正过来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病症。
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神志不清几欲成疯。
无可救药,这趾高气昂的奋起反抗;无可救药,这无地自容的又嫉又恨;无可救药,这无懈可击的气性伪装,所以我们最终两败俱伤重症死亡。
在父母离开人世之前,莫名其妙验证了弟弟与自己亲疏有别的舆论。
于是对外人产生了有点扭曲的敬佩之情,他们说对了,虽然是出于一种说笑的歪打正着
通过道听途说得到的血脉真相,继承、天赋这些词汇在这一天变得一文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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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弟弟的成功逆袭让我们在走过了两个岔路口之后再次相遇,视角转换到了史无前例的平分秋色,旁人的吹捧谄媚荒唐而天经地义
为什么大众会对“不走正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仅仅因为结果是声名远扬的成功吗?
一望无际的未来,败在做不出叛逆而满盘皆输。
弟弟长久的风头正盛。现实时过境迁得有些助纣为虐。
单方面针锋相对,单方面嘲笑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其实自己早就沦为同样的下场,而对方是否有回应真的和自己幻想的一样。其实无从可知。
于是,失望,不仅仅是对人事的失望。
然后在并不是多么夸张神话的因缘巧合下,我的世界里走进了一个不受欢迎的角色。
“她好恶心。”
“就是,总是笑着。被人骂也笑着,是不是没尊严啊,好让人不舒服。”
放学回来的斯派克背着书包走进家门,刚来到楼梯口就听见阶梯之上正在打扫的仆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恶心?
他们家里会有这种人么?
即使是蒙哥马利家的仆人、厨师、园艺师、保安这些比较低等的职业,也是经过严格的层层筛选的,所以斯派克一头雾水。
走上楼梯,交头接耳随着他的出现戛然而止。
蒙哥马利家族的大少爷站在那里扫视过去,女仆们都安分守己地在做着本职工作,可是这样一来也就不知道被攻击的对象是谁了。
还好有兴趣的人是斯派克,几秒钟的打量就让他看出了那一点差异。
四个女仆中。三个凑在一起,一个离得比较远,看来是刻意被孤立,而她自己也颇有自知之明。
毫不遮掩地打量着被冠以“恶心”的那个人,女仆装套在那个胖胖的身子上失了美感,她专注擦拭着手中的瓷器,脸上带着的笑意因为堆满的肉肉而显得不太细腻,但是只是这样应该不能叫人家恶心吧!
其貌不扬,笑得让人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斯派克对另外三个人感到作呕。
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接下来却迎来了一次真正的接触。
周末这天,管家传达了来自父母的命令。
“老爷说,今天下午三点会来考察少爷的麻醉注射,对象是动物。”
闻声随即走向自己的实验室。斯派克穿上白大褂站在笼子前一动不动。
八只兔子,十二只小白鼠,三只仓鼠,这是自己几个月来亲自养的, 怎么想也下不去手。
麻醉,稍有差池就会让它们送命。
该以“为造福人类献出生命”这种理由当做生杀予夺的借口吗?
说服不了自己。怎么想都有点冠冕堂皇,可是却又是顺理成章。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胖女人。
“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仆人禁止进入的地方吗?”
“对不起,少爷,我是来给您送咖啡的。”那胖女人瑟缩着低头。
“我什么时候让你上咖啡了?别自作聪明!”一把甩过去,咖啡杯在瞬间打翻,滚烫的液体贱了那胖女人一身,其中还有一大半儿泼在了脸上。
肯定很疼!
斯派克在看到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可是那女人没有哭也没有叫,就只是对着自己笑,颤抖地擦了擦脸上低落的液体,红肿在眼前甚是醒目。
“对不起少爷,我收拾干净了就出去。”
“别笑了,好恶心。” 然而这种言论纯粹是炮制别人的第一手舆论,而自己压根就没有和她有过交集,又为何要觉得人家恶心呢。
“对不起,我会好好做事的。”
依旧笑着,斯派克觉得那已经是改不掉的习惯了。
“算了吧。”说着,男人扬长而去,离开了实验室。
等了好久也没看到胖女人出来,想想看也许是哭了,走回去往里瞄了一眼才发现那女人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残骸。
少顷,身体里的某样东西一触即断。
朝长廊的尽头走去,不巧再次听见了角落里仆人们的小声低语。
“她还真信了,傻呀!”
“就是,让她去她还真去,傻了吧唧听不出来我们骗她。”
“哈哈,看她还笑得出来吗……”
斯派克听得有点胸闷,不管在哪里都是这种人,好恶心。
斯派克犯了个错,因为第一次麻醉打快了。
绝对不允许失败,一次也不可以。
兔子就在眼前停止了呼吸,身体变冷变硬,斯派克吞了吞唾液,这时空气中传来父亲不太好气的声音,“现在知道了吧,一次失败就会葬送生命,给我好好得练习,再犯一次这种愚蠢的错误就罚你跪12个小时。”
听到父亲离开实验室的声音,斯派克低着头凝固在原地。
以为自己一直都想要得到的是父母对自己出众的一声夸赞而不是理所当然,却发现都是误解,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一丁点儿温柔的爱意又何来期待,这种想法矫情到让他后悔不已。
那么对父母抱有的最后的那点儿情绪该是赐予生命的感恩吗?
不是,因为生命的价值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
从来无望,何来绝望。
不知道该怎么平静,斯派克闭上了眼睛走出了实验室。
吃不下任何东西,在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有关麻醉的著作花了一个小时却连一行都没看进去,无奈最终还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家里的园艺师将庭院打理得养眼旖旎,可自己一点儿观赏的心都没有。
绕到一个拐角处,灌木丛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
走近了,果然是那个胖女人。
她在干嘛?
“感谢你,你的生命意义深重,愿你安息。”
“你在干什么?!”
被吓了一跳,女人手忙脚乱地倒在地上。
“少爷。”
走过去,双手抱在胸前,“挖开。”
女人意外地听话,斯派克以为她会反抗一下却失算了。
等她徒手挖开土壤,看见的竟然是那只写着编号的被自己失手“杀了”的兔子。
“少爷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什么活都能做,不要赶我走。”
良久的凝望,斯派克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第二天,蒙哥马利家族的大少爷跟管家要了这个女仆,美其名曰“肉多体力足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