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扮演一下其他的角色貌似也挺有趣的,斯派克抱着这样的心态霸道地将胖女人拉进了自己的世界,但是这只是他以为。
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清冷的光线打在摊开的足足有1200页的初版书籍上,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人体结构插图的轮廓衬得冷冽而荒凉,就好像这个伴随蒙哥马利家族历史的房子一般,唯一的光亮也只能是透过冰冷的机器投射出来的存在,表观上的形式主义,永远无法温暖失去喘息能力的心。
笔尖在纸上摩擦刻画,男人的目光有些失焦但很深邃,像在很是专注地想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暗影浮动的画面给人一种羽毛笔自己动起来的错觉。
就是在这样别有深意的时间流逝中,房间的门上传来带有稳定性节奏的三声敲击。
“进来。”
“少爷。”
斯派克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进来了,他不知是有意无意,没有去看来人。
“您要的咖啡。”
“恩。”其实往常自己绝对不会费力去回答仆人的陈述句,但此刻自己的失常就连他本人都费解。
听到门又再一次被关上,他紧绷着的佯装专注的肌肉在一瞬间松弛了下来,转动身子瞧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也许是因为缝隙过于狭窄,没有光线从被隔绝的那一侧渗进来。
他端起桌子上的那杯咖啡,微微抿了一小口,喃喃的自言自语在诺大空旷的房间留下一闪而逝的回音。
——“喜欢笑么?就让你来看看我的世界吧……”
****
一时兴起给自己找的乐子,可斯派克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放任自己有一次松懈。
为了使自己可以度过“麻醉”这道坎儿,他接连几天翘课把自己关在专属的实验室里做实验。
勤能补拙,这是他一直以来为了伪造天赋而坚持的信条。
只是他现在为了目标而要做的这件事情,越是“勤劳”,造成的无可挽回的覆灭性结果就越沉重,以生命作的代价让他有一种无法解脱的束缚感,而父母的另一层用意也清晰地刺入骨髓。
需要绝情。才能时刻保持理智。
遇到突发情况做出最有利于延续的判断,这虽然是一个优秀医生的基本素质,可再怎么说,让一个处于成年边缘的人过早面对。实在残酷而艰难。
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就去推动药剂,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加重身上血的背负。
可能心里压力太大了,这一天斯派克在做实验的时候忘记了夹止血夹,被割开的动脉切缝里喷涌出大量的血,温热腥湿的液体溅了他一脸。红色的液体渲染了视线,也渲染了前赴后继的镇痛,这是来自左边胸口的压迫深度。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明明不喜欢……
蜂拥而至的情绪很辛辣,悲哀和踌躇因为自己的不得要领久久停留,斯派克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擦拭脸上的液体。
推开门去,背后是被开膛破肚了一半的兔子,那是他刚养了一个月的雪白兔子,因为自己这几天的“不知上进”,父亲首度好心示范打了麻醉。留下新的课题让自己完成,结果再次因为自己的“不知上进”而以失败告终。
“少唔……”迎面而来的胖女人怔怔的站在那里,微笑在那张圆鼓鼓的脸上尴尬地止息。
是自己看错了吗?她怎么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呼……”深吸一口气,再次恢复到往昔从容地置之度外,这表情太过标准,标准到失了人情味,标准到让人心碎,“一杯咖啡。”
仿佛已经成习惯了,上天入地的自己,经久不衰的自己。可是对生离死别无能为力的也是自己。
磕磕绊绊地回到了房间,像个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落座,轰然一声的坠落是和心绪同样的节律,空气中有钟表摆动的声响滑进耳廓。就在斯派克以为自己都要风化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没有敲门声,胖女人自作主张得有些霸道。
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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