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庸和鲁善都没想到,久不出世的食神华悼公居然会跟他们玩一场现场收徒的大事。
这么多年,他的记名弟子都不知道收了多少,虽说仙厨的战力都不高,可是,仙上楼遍布仙界,就是妖族那边,都有一个分店。
所有人加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的时候,眼中的震惊之色,掩都掩不住。
他们如此,圣尊的心惊更甚。
原以为,世尊针对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这么多年,未来他们就算能崛起,一、两万年里也绝对成不了气侯,可是现在……
仙上楼这个从来不被他们注意的所在,细想想,太不对了。
他们明明瞄着所有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怎么就把食神和他的仙上楼忘记了呢?
能让他和世尊一起忘记,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是虚乘还是那个神算子?
还是他们都插手了?
神算子百年才能一卦,否则妄窥天地必有祸殃,这祸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圣尊缓缓吐出一口气,瞄了一眼被食神不客气对待的元泰。
这秃驴比一庸和鲁善还更早的赶过来,一来就不准他们动,还让惜时借出三生途,到底是觊觎三生途,只借不还,还是……早就起了恻隐之心,想把爆炸之事,强安到他们佐蒙人头上,转移仙界各方和天渊七界将起的矛盾?
元泰若有所觉地看了一眼人群,可惜,那种让他非常不舒服的打量目光,却又突然之间不见了。
果然佐蒙人那里是有大人物来了吗?
“阿弥陀佛!”元泰垂下老眼的时候,朝一个闪身堵到面前的一庸道:“既然道友和鲁道友都来了,老衲就不在此多事了,告辞!”
“慢!大师怎么会以为,是佐蒙人在此闹事?”
天下堂和刑堂的巡察,已经分站长街一头,正在往这边排查过来,但隐隐的,一庸总觉得,今天他们是查不出什么名堂。
他们的机会,可能只在爆炸刚刚开始的时候。
“阿弥陀佛!老衲相信,能在仙界建下世家的,不会有蠢人。”
虽然下面办事的,几乎把暗中的事,办到了明面上,可是,遮羞布,他们每个人都蒙一条。
“战幽殿攸关整个道门。”
众目睽睽之下强攻战幽殿,是想找死吗?
此事不是佐蒙人干的,就是天渊七界修士自己干的。
“老衲的话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大师请!”
一庸做了个请的动作,朝远方的排查人员摆摆手,示意放行。
最近仙盟坊市的水有些混啊!
源头在他这里。
天渊七界的天道圆满,未来的三千年里,肯定会有大量的飞升修士。
那时候再提还产业的话,不知道会被佐蒙人钻多少空子,某些混蛋为了钱财可能都会跟佐蒙人合作。
他想先潜移默化的解决,不至于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可是现在看,这水混的,他都快控制不住了。
一庸看一眼战幽殿,抬手放出一面灵光不时伸缩的大镜,“此为原天镜,作用大家都知道,为了解除嫌疑,所有人等,依次上前,从镜下走过。”
圣尊跟大家一起,抬头看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大镜,很守规矩的就地排队。
各个商家,各个店铺的掌柜伙计,在客人出店后,也老老老实实的出来排个队。
仙盟坊市能一直太太平平,当然少不了原天镜的功劳。
玉仙后期以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别想在原天镜下掩形。
这原天镜,不知抓了多少佐蒙人,多少杀人越货的魔门修士。
鲁善的神识在一间间店铺过,待到全部查完,在原天镜下排队的修士已经过走了一半了。
说好的,抓了人,可以到仙上楼白吃白喝三年,现在……
“一庸,你感觉如何?”
鲁善传音给一庸,“真是哪家的小崽子,要给惜时一个下马威吗?”
“……元泰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一庸总觉心中不安,“佐蒙人那边应该是有大人物过来了。”
现在就算查出来,为了大家的安全,也只能放过。
查不出来……
“广若那边,你多注意些,对方想把仙界的水搅得更混,目标可能还在广若处。”
因为广若,佐蒙人那边,明里强攻一次,暗里,更是动了十七、八次。
“天下堂收到消息,世尊自广若被拿后,一直在闭关。”
能影响到圣者,攸关的就是人族与佐蒙人的未来。
这些年,他们在暗暗发力,培养人才,佐蒙人那边同样。
要不然也不会朝乱星海打主意。
人家在试探他们的虚实。
若是表现的太过虚弱,说不得,就不只是乱星海的大战了,而是全面之战。
“那里……你多敲几下,另外,仙上楼的安全,我们也要看着点了。”
各地的仙上楼虽然都有地头蛇们的分红,他们会保护,可若是佐蒙人许以更多的利呢?
华悼公没什么战力,这些年闭关,对外宣传说是有感大道,可是,他既然有感大道,就当一直闭关不出,这么快跳出来……
一庸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跳出来。
“以前,佐蒙人那边肯定不会在意华悼公,可是以后一定会全力打压。”
“……我有分寸!”
鲁善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群,这才走向战幽殿。
没把活干好,他总要说一声,要不然,仙上楼给刑堂的某些优惠,恐怕马上就停了。
战幽殿里,华悼公正跟宁知意说到三生途的事,“老夫若是没来,你真准备把三生途借给元泰?”
“没有!”
宁知意摇头,“当时拿的是假的。”
假的?
华悼公的胡子翘了翘,正要说什么,殿内的禁制被人触动。
发现是鲁善,宁知意抬手就放他进入,“正要请您呢。”她也给他奉上一杯茶,“这一次,朝战幽殿动手的,应该是佐蒙人。”
“噢?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元泰大师朝我借三生途的时候,我曾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那份心动刚刚升起,就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心中升起。”
宁知意当着师父和鲁善的面道:“好像借出三生途,它马上就会被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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