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途的出现,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就在圣尊自我演化三生完全,也想看一眼的时候,长街的另一头,一道身影如风堵来,“元泰,当老子是吃干饭的吗?”
身材魁梧的老者就堵在了战幽殿的殿门前,“本命法宝如何外借?”这句话不仅是对着元泰说的,还是对宁知意说的,“别跟老子扯什么佐蒙人,佐蒙人敢在这里闹事,又如何没想过后果?拿三生途查?元泰,你是想帮佐蒙人把三生途彻底毁了吧?”
一群不干人事的。
老者瞄了一眼急急赶来的一庸和鲁善,“老子这么多年没出来,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把老子忘了?”
这?
赶来的一庸连忙拱手,“岂敢岂敢!一直以为道兄不问外事……”
“放屁,这是外事吗?”
老者不接受他的安抚,横眉冷对,“这是我天渊七界的事。这些年老子不管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忘了老夫也是出身天渊七界?”
“哈哈!华老哥要是不自己跳出来,鲁善还真忘了。”
鲁善嬉皮笑脸的拱手,“惜时这里,鲁善看顾良多,华老哥没出来便罢,既然出来了,是不是给点奖励?”
“放屁!你是刑堂堂主,看顾她不是应当应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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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吹胡子瞪眼睛,“还想跟老子要奖励?那你跟我说说,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三天之内,你要是能把人抓住了,仙上楼老子管你三年。”
仙上楼?
圣尊一直不知道这突然跳出来的老者是谁,现在听到他说仙上楼,突然明白过来。
“食神!我知道,他是食神!”
人群中,也有人反应过来,“我的天,他是天渊七界的修士吗?”
天下堂要归还天渊七界当年仙人留下的产业,据说,引得各方云动,好些人都在找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
这不找还好,一找,简直让人胆寒。
原来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除了陆望混得稍好一点,其他的要多惨有多惨。
就算某些世家要把当年遗留产业双手奉上,也没人敢要。
没想到啊,这里还藏着一位。
还是大罗金仙,据说有望圣者之道的大罗金仙。
看热闹的修士全都兴奋起来时,圣尊的眉头稍为拢了拢。
他知道这个人,可是,一个不会拿刀拿剑,只会做饭的厨子……
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哪怕知道这人的修为还不错。
但现在……
圣尊在这个从来看不起的食神身上,隐隐的好像看到了一点‘道’的痕迹。
“哈哈!为了仙上楼的三年白食,鲁某一定尽全力。”
鲁善没想到,这位能跳出来。
原来,他还挺担心一庸闹的那些,惜时和天渊七界的那几个人会顶不住,最终把陆望扯出来。
陆望这些年一直在闭关,虽然今明岛曾经打退过几次莫名其妙的侵岛者,可是,陆望始终没有真正露面。
鲁善怀疑,进阶玉仙后,他的修炼出了问题。
一旦他那里被佐蒙人摸清楚,今明岛定将不存。
现在好了,这位自己跳出来了。
“那行,外面的事,交给你了。”
相比于一庸这个笑面虎,食神华悼公还是更相信鲁善一些,“惜时是吧?收起你的三生途。”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糟心的上一世,没有马上转身,“老夫华悼公,这名字你不知道,但食神之号,你应该听说过,老夫是天渊七界……”
“弟子……拜见师尊!”
什么?
华悼公惊得胡子差点都炸起来,迅速转身,幸好她已经把三生途收了起来,“你刚刚喊老夫什么?”
“师尊!”
“等等,等等!”
华悼公看着拜倒在地的化神小女鬼,“你……你是得了老夫传承玉简的人?”
“是!”
宁知意稍松一口气,这样厚着脸皮抱大腿,她也是……跟自家孩子灵蹊学的。
灵蹊走到哪里,都得人喜欢。
没关系的,她也能拐着弯的,跟人家扯上关系。
从妖族到天渊七界,只要她愿意跟人交好,就没有交不到的。
天下堂还前辈们的产业,一庸还跟她说,天渊七界那几个飞升修士若是被人说动,要替别人挂个名,就让他们挂个名,挂了名,至少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可是,这么多天,那些人一个都没出来。
宁知意从原来的看不上,到现在担心他们不来会不会受苦,实是经历了很长的心理路程。
现在,难得有一个愿意为天渊七界出头的大人物,如何肯错过?
而且,她也确实得了人家的传承玉简。
虽然那玉简在宁家手上传了好些年,但是真正用的是她,说声弟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宁知意给这位便宜师尊打开战幽殿的大门禁制,“师尊,弟子……”
“等等!”
虽然当初说好,那枚传承玉简落到谁手,谁就是他的徒弟,可是,这惜时是鬼修啊!
食神华悼公有些纠结,“你得传承玉简的时候,是……是人还是已经入了鬼道?”
当了鬼,还叫惜时,恐怕是没时间做厨子的。
一直到现在,哪怕仙上楼开遍了整个仙界,记名弟子收了一大堆,他也没喝一杯弟子茶,就等着那边的传承弟子过来,给他敬上一杯茶呢。
可是,传承弟子是上来了,怎么……?
“是人。”
宁知意有些无奈,“不过,真正当仙厨的时候,是我死了以后。弟子修的是鬼道中的上道,不敢牵涉世间太多因果,可是,又要修炼,这才开了一家掘地馆。”
开店了?
食神华悼公心下舒服了些,“噢~,既然喊了师尊,那你的拜师茶呢?”
啊?
注意他们这边情况的修士,都甚为惊讶地看过来。
“……弟子宁知意,拜见师尊!”
宁知意心下一颤,当场拿出林蹊赠送的天渡境花茶,聚水聚火,以最快的速度,给食神师父弄了一杯茶出来,“宁知意是我做人时的名姓,惜时是我做鬼以后的号,但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号,叫银夜馆主。”
“银夜馆主?”
茶的味道比他想象的要好,可惜,主在花好,茶叶稍次了些。
食神华悼公更满意了,“这馆主是指掘地馆吗?”
“是!”
“起来说话!”
食神华悼公顺势就走进了在外人眼中,异常神秘的战幽殿,“老夫做饭的地方叫仙上楼,你怎么就叫了个掘地馆的名?”
这名字真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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