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能应对就不容易,懂全了更不可能啊。”
······
全老猫在粤城的根扎得很深,他也许没有熊白洲的壮志,他也许知道自己没有做生意的能力,所以他这个根是向下蔓延的,没有像熊白洲那样向阳而生。
不过,正因为他在粤城地下世界的细枝末梢处都有影子,所以消息非常灵通,这两个人贩子直接在发廊小姐的床上就被按住了。
“熊哥,抓住他们了,也确认了身份。”刘大祥听到电话里的汇报,兴奋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兴奋,这么多粤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狠人不睡觉聚在这里,难道是开茶话会吗?
王药元个子大十分嗜睡,心里正骂着两个不懂事的扑街耽误大家休息,听到他们被抓住了他马上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熊哥,你说要怎么处理他们,我去断了他们的狗腿。”
王药元自以为说的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可是却没有人给出反应。
熊白洲更是悠哉,他居然在挨个的清洗整理茶具,态度非常仔细,一点点茶叶沫子都要倒在垃圾桶里。
熊白洲没有站起身,西装暴徒们没有敢下楼的,于是这群人就眼睁睁看着熊白洲在洗刷陶瓷茶具,动作不急不缓,神态云卷云舒。
其实一开始他们都颇为激动,毕竟这两个要来报复的扑街抓到了,但很快就陷入熊白洲的节奏里,跟随他一举一动透露出来的律韵里,情绪莫名变得安定。
这就是“静”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好像无声的黑白电影,虽然没有热闹华丽的台词,却能轻易的直击心灵。
“走吧。”
熊白洲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这才站起身出门。
王药元跟着熊白洲时间太短,积累太浅都不能沉浸刚才的氛围里。
“咋回事啊,突然一句话不说,我还想帮熊哥教训那两个扑街,断胳膊断腿都可以的。”王药元嘟哝着。
别人都懒得搭理他,还是张浩下楼时拍了拍王药元的大头:“这两人都活不下去的,你他妈真是出风头都选不会时机。”
两个迢迢过来复仇的人贩子都没想通怎么回事,嫖个娼警察要来这么多人吗?
“同志,俺们就是来粤城做点小生意的,一不小心踏错了足,这次认罚,下次保证不犯。”
现在嫖娼就是罚款了事,两个老油条一点都不怕,还伸头看了看这群“警察”的数量。
“同志,你们可来了不少便衣。”
“同志,我们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能不能交了罚款就离开。”
“同志,我包还在床上,现金还在里面呢。”
······
白登威终于不耐烦了:“老子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两个人贩子听了心中一个惊喜。
“嘿,这下罚款免了!”
可是等自己被押上车,两个人突然觉得不对劲。
警察最多罚款了事,但不是警察,那可能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兄弟,你们是哪一波的。”就连称呼都开始改变。
白登威笑了笑,黑夜里的牙齿一片雪白:“阎王殿里的判官点卯时发现漏了两个人,兄弟我是帮忙补齐人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