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3点多,粤城的大部分街坊已经在熟睡中,就连沿江路的酒吧都逐渐落下喧嚣大幕,可是有座两层小楼却灯火通明。
白炽灯尽情的发散着自身热量,将门前映成一片肃杀之地。
几十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站在楼下,虽然一夜无眠,但个个精神抖擞,当然少不了一地的烟头,可每当他们抬起头看着二楼会议室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亢奋和激情在燃烧。
会议室坐着的人叫熊白洲,这群人的顶爷,他们的精神图腾。
房间里。
此时的熊白洲面色沉稳,眼眸古波不惊,还不时的端起茶盅喝上一口。
如果只把画面缩在熊白洲身上,就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在品茶,稍显严肃却也融融惬意。
但如果把镜头拉长,赫然会发现房间里居然还有一群气焰嚣张的西装暴徒,或者冷漠,或者狠厉,或者阴沉。
熊白洲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虎踞其中,而看上去最嚣张的那个青年人每次都恭敬的为熊白洲点烟。
气氛里稍显安静,不过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叮铃铃铃。”
刘大祥走过去拿起话筒,传来白登威的声音:“大祥,你和大佬说一下,全老猫手下发现了那两个人的踪迹。”
熊白洲就在旁边,听到这句话放下茶杯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是神色一震,他们随便扔一个出去都能把粤城江湖砸个坑,这里可是有三分钟打趴下双花红棍,名动香江的狠角色。
“熊哥要来说话。”刘大祥把话筒递给熊白洲。
“老白,全老猫开了什么条件。”熊白洲接过电话直奔主题。
“熊哥,狗日的全老猫开价10万一个人,两个人20万。”白登威最近为四海做盗版碟片生意,每天都是几千甚至上万的收入,就算刨除了成本也是赚到手抽筋。
不过他看到全老猫狮子大开口,心里很不爽,一发狠就建议道:“大佬,索性今晚也把全老猫打掉吧,老街清一色不如粤城清一色。”
刘大祥就站在电话旁边,也立马附和:“熊哥,我觉得老白说的对,这个价格全老猫那狗日的怎么不去抢呢?”
熊白洲看了看态度强横的刘大祥,心想是不是很久没上思想教育政治课,怎么一个个都这种地位了还只想着动手解决。
“你觉得全老猫开出10万一个人,只是提供线索吗?”
熊白洲拿着听筒说话,语调不高不低,眼睛却看着刘大祥。
“大佬,我······”
“熊哥,我······”
白登威和刘大祥一个听的心惊胆颤,一个被盯的有点结巴,同时开口想解释。
“老白你把20万给老猫。”熊白洲挂电话前还叮嘱一句:“让他找有经验的人过来处理。”
熊白洲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房间里却有人听明白了。
“熊哥,全老猫的意思不仅帮我们找到这两个人,而且顺手料理了?”陈庆云出声问道。
熊白洲这才点点头,心想悟性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一种天赋,庆云跟了我一年多,看问题都能挖掘背后的意义了。
“吃江湖饭的,今日不知明日事,全老猫又没有像我们这样做稳定的实业生意,那他为什么能屹立粤城这么久?”熊白洲看着房间里一大帮细佬,摇摇头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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