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如此之快,不是说明日才会到吗?”
“其实早就来了,只不过在京都的外面徘徊,还想着让皇上派遣人前去迎接,只不过皇上可没打算理会他们,愿不愿意进入京都,全凭他们自己决定,北奴使臣这是看着没办法了,所以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又或者是提前听到了邹家这边的动静,想要借此闹出一点事情。”
苏姚思绪转得飞快,片刻之后便明白了楚非衍说的意思:“虽然说之前那三百余名弓箭手已经全部斩杀,可是京都之中依旧有跟着福清公主前来的北奴官员,他们虽然被软禁,但是想要传出些消息去,应该也是可以的。所以这些北奴的使臣是想借着邹家的手,闹出些动静,借此向朝廷施压?”
“瞧瞧就知道了。”
果然,看到了北奴的使臣那与众不同的装扮,众人纷纷明白过来:“你们是什么人,穿的这般花里胡哨的,在此招摇过市?”
“穿的这么奇怪,一瞧便不是什么好人。”
“是呀,这都死人了,还在那里拍手叫好呢,简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不成是茹毛饮血之辈?”
“那谁说得准呢?”
“放肆,我等乃是北奴的使臣。”
听到周围百姓纷纷的议论之声,北奴的使臣很是不悦。
站在使臣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抬了抬手,制止住了身后随从的呵斥:“诸位不必如此气愤,我等开口叫好,并非是不尊重他人的性命,而是觉得有些东西远比性命要重要的多,比如女子的名节,难不成大安朝的女子都是不注重名节、清白之辈?”
“我大安朝的女子贤良淑德,如何不注重清白名节了?”
“既然讲究,那么邹家的小姐乃是舍身取义,成全自己的清白名声,如何不能为她叫一声好?”
“这……”
这一下百姓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分辨,他们隐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挑理,毕竟连邹宛的父母都觉得这样没错。
北奴使臣前对着邹世怀行礼:“邹大人有礼,在下乃是北奴的使臣贺兰明喆。”
“贺兰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小女丧事就在眼前,不方便招待大人,大人还是尽快赶回驿馆之中吧。”
邹世怀想要彻底的扬名,可是却不想和北奴人扯上联系,毕竟皇上对北奴的态度表示的极为明显,若是他和北奴的使臣亲近,今后哪怕是将名声刷的光芒耀眼,恐怕也不会被皇上信赖。
可是北奴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贴上来吸血的机会,才不会就此轻易放弃:“邹大人如此的注重女子的名节,应当是朝中难得的清正之辈,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否请大人解惑,大人可知晓福清公主的事情?”
“议论皇家乃是不敬的大罪,贺兰大人还是赶紧走吧。”邹世怀脸色略显难堪。
“在大安朝议论皇室乃是大不敬,可是在我北奴却没有这样的规矩,福清公主是我北奴王的王妃,邹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了。”
北奴使臣心中暗笑:邹世怀的女儿只是被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要被逼着舍身取义,那福清公主那般直接要和离的,岂不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只要大安朝的官员公开指责福清公主,那么他们北奴就更加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