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阳夫人表现出来的模样,任由谁瞧着,都是一个痛失爱女的凄凉母亲,可是谁能想到,就是她算计了邹宛的性命。
楚非衍瞧见苏姚颇为感慨的模样,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姚儿不用为这些人感到气愤,这些年来,皇上一直致力于整改朝政,如今朝堂上的官员大多都是务实之辈,哪怕有一些圆滑贪心的,也是皇上觉得水至清则无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都在掌控之中。略微有些眼见的人,如今都知道依附裙带向上爬的关系并不稳固。邹家还搞出这些花哨的手段,无非就是想走捷径罢了,全然是他们咎由自取。”
苏姚手指轻动,与楚非衍十指紧扣:“相爷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让这些人影响了心情,只是觉得生在邹家的女儿们,着实是可惜了。”
“如今我们收拾一下妙阳夫人和邹世怀,也算是行善积德?”
“是啊,相爷这是做善事呢。”
“姚儿不觉得我杀人如麻就好。”
“才不会,相爷就是整天没事便瞎担心,律法制定的再过严苛,也不能阻止这世间之人犯罪,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雷霆手段,以便以杀之恶。”
邹家是想得到善名没错,努力向上爬也没错,可是他们的种种作为却不知道会为多少女子带来难以承受的恶果,所以苏姚才不会为了一两个人而心软。
就在这时,邹世怀也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见到妙阳夫人凄凉的模样,不由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爷一大早便去上朝了,所以这般重要的消息至今仍不知晓。宛儿,宛儿昨天晚上想不开,在庵堂之中自|焚而亡。”
“什么?”邹世怀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他脚步略微踉跄了一下,随即又连忙稳住了身形,长长的叹息道,“死了好,她本就名声受损,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有自知之明,以死来成全自己的清白,也算是不枉费我们多年的教导。”
许多人都跟着前来围观,听到邹世怀这番话语,不由得义愤填膺。
“邹大人,邹宛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觉得她死的好?”
“世上女子,清白为重,邹宛行为不规矩,所以才会将她送到庵堂之中,想让她好好的反省自己,可她却丝毫没有体会到我们身为父母的苦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损毁?不过,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宁可自尽,也不愿意苟活于世,如此也算是忠孝难以两全,她选择了成全自己的名节,保全我邹家的脸面,所以说她死得好!”
不少人都觉得这番言语十分的疯狂:“邹大人,邹小姐只是在皇宫之中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又不是失了身子,怎么你说的却如此严重?”
“诸位不理解也罢,邹某无法勉强。我邹家历来对女儿教导严格,女子相夫教子,以夫为纲,在出嫁之前自然应该保持清白无瑕。邹宛虽是无意之举,但行为已然太过。”
“邹大人说的极是。”忽然人群之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好之声。
众人纷纷的望过去,就连苏姚和楚非衍也惊讶地抬起头来。
“那几个人面容深邃,衣着服饰也格外的特别,既不是大安朝这边的风格,也不是呼和部落那边的样式,难不成是北奴的使臣?”
楚非衍点了点头:“的确是北奴人。”
“北奴的使臣进来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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