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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说了要把所有的银簪都包了,银钱你还没给呢!”
纨绔公子连忙将腰间的荷包拽下来,直接扔到了摊位上:“给,都……都给了。”
“哼!”苏姚眯着眼睛挥了挥手中的簪子,那纨绔公子吓得一跳,直接蹦起来就跑入了人群中。
苏姚忍不住笑出声:“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怎么人却这么怂?”
楚非衍面上神色和缓,对着隐藏在人流之中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追着那个纨绔公子而去。
罪不至死,但牙至少得打掉两个。
胡言乱语,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京都之中,很少有如此嚣张的不长脑子之人了。”
“管他呢,”苏姚仔细打量着楚非衍发间的簪子,不由得暗笑,“相爷平日里总是戴金冠和玉冠,如今换成银簪,瞧着倒真是自带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度。”
“姚儿喜欢?”
“喜欢。”如此养眼,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我以后戴给姚儿看。”
“嘿嘿,好。”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觉得腿有些酸了,这才上了酒楼雅间,点了几样小菜,瞧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打发时间。
“相爷,快瞧。”
突然,苏姚看到街上不少人往一个方向跑,连忙出声。
不多时,一辆挂着白色灯笼的马车缓缓向前。
马车外面,跟着不住垂泪的邹家侍女,看上去,倒是显得颇为悲痛。
街道上议论之声渐起,苏姚偶尔能听到那么一两句。
“听说是邹家将邹宛的尸体给带回来的。”
“是啊,那邹小姐乃是自|焚而亡,据说一整排的厢房都给烧没了。那邹小姐尸身一片焦黑,根本看不出个人形,只能找个布裹着,勉强算是收敛了尸骨。”
“这么惨?”
“这叫什么惨,刚刚从邹家府门前经过,邹家将灵堂布置在了外面的空地上,说是邹宛已经出家,不再算是邹家人,不能在府中设灵祭奠。”
“啧啧……真是可怜……”
“这邹家也太将规矩了,无非就是撞了一下罢了,怎么就闹成这样?”
“邹家历来如此……”
苏姚扭头看向楚非衍,清透的眼眸中带着好奇:“相爷,你这戏做的够齐全的。”
“演戏就要演全套,是娘子教导有方,为夫时刻记在心里呢。”
“相爷是打算在邹宛的丧礼上,揭穿慈聚庵的事情?”
“嗯,正好让邹家好好地热闹、热闹。”
“那我想看,我们换个地方?”
“好,听娘子的。”
邹宛的年纪小,加之是昨天晚上自|焚过世,因此丧礼今日就要举办。
苏姚和楚非衍坐上马车慢悠悠的赶过去,正好看到廖氏被侍女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她面色苍白,泪水涟涟,那模样可谓是肝肠寸断,不知道,还以为过世的是她亲生女儿呢!
苏姚暗暗感慨一声:“这廖夫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