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抬手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感受到点点暖意传来,这才觉得心中暴戾平复了一些:“银筝,解药拿出来!”
银筝抽了抽唇角:“楚丞相,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楚非衍从名臣腰间拔出长剑,猛地刺入沈玉姝的肩膀:“我再说一遍,解药拿出来!”
鲜血顺着长剑低落,沈玉姝疼醒过来,看清周围的场景,面色顿时惨白:“这……这是什么地方……”
银筝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血缘上的女儿,而且还是沈渊那个垫脚石的种,你以为我会在意?”
楚非衍再次举起长剑,这一次根本没有留手,直接将沈玉姝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啊!”沈玉姝发生一声惊叫,“楚非衍,你要做什么?”
“你自己的亲娘都不待见你,那么你活着也没什么用,干脆一死了之!”
银筝满头冷汗,呼吸像是风箱一想沉重,每一下都呼啦带响:“楚非衍,你……你如此折磨一个心仪你的女子,不觉得残忍吗?”
“你还有心思废话,看来是痛的不够彻底!”楚非衍俊美的面容冷若冰霜,“这一剑,我会刺中沈玉姝的心!”说完,根本没有迟疑,手中的长剑快速想着沈玉姝而去。
“住手!”银筝蓦然惊叫一声。
长剑已经刺入了沈玉姝的胸口,听到银筝的喊声,楚非衍停下动作:“现在你肯拿出解药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沈玉姝身上有克制她的东西,这件事情唯有她一人知晓,银筝死死盯着楚非衍,眼神满是不甘。
“我不懂医术,但是我懂人心。你种种作为,都在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死。一个人是否真的存有死志,这点心思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你自小成为药人,好不容易活下来,又享了富贵、看了荣华,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死去?”
“就凭你的直觉?你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好笑?”银筝汗出如浆,整个人像是在水中拎出来的一般,“我就不能为了南疆牺牲自己?”
“呵,你这心中只有自己的人,还能为了一个灭族那么多年的南疆做出牺牲?”楚非衍冷冷说道,“而且,你派了许多人暗中去营救沈玉姝,被我的暗卫杀了一批又一批,可仍旧不断的有人试探,我就好奇了,这个沈玉姝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你不惜代价。”
梅老爷子注意到银筝的异常,快步上前给沈玉姝诊脉:“沈玉姝体内也有蛊虫!”
对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这银筝真的是灭绝人性!
楚非衍再次举起长剑:“南疆敢明目张胆的使用药人,就一定有控制的手段,所以我就猜测,你不惜代价的营救沈玉姝,是不是她和你有密不可分的牵扯,方才一试,果然如此!”
银筝仿佛忍受着极为浓重的痛苦,面容都微微扭曲:“南疆药人从出生开始,就要被种上同命蛊,母蛊可控制子蛊的性命,可子蛊却对母蛊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因此,为了防止药人反叛,通常都会用上同命蛊,我也不例外。当初我虽然成功逃了出来,但是却不敢杀掉拿我试药的生母。我痛恨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可我偏生无法杀她,甚至只要她受到折磨,都会双倍的在我身上报复回来。我想尽办法解除蛊虫的控制,最终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她告诉我,可以将我体内的蛊虫转移到和我有血亲的人体内,所以我便忍着恶心生了沈玉姝,可没想到,那个女人把她体内的母蛊转移到了沈玉姝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