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得给我出头。”
林恬鹤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能看懂目前的情景,直接甩开盖头的手掌,拧着眉头训斥:“打你就是你不对!滚!”
“哥,我是为公司办事..”盖头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滚!”林恬鹤回头就是一脚踹在盖头的腰上。阴郁的咆哮:“你不知道你爹以前是干嘛的吗?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带人打工人,你还有脸了是吧?以后别他妈让我再看到你!”
“盖头”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什么都没说,领着二三十号残兵败将快速钻进车里离开。
我和陆峰简单交流几句后,我走向群愤激昂的民工们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然后才出声道:“各位工人兄弟们,大家稍安勿躁,我叫赵成虎,是王者商会的负责,这次专程从外地回来,就是为了解决大家工资的问题,大家能否听我一句,暂时先散开,拖欠你们工资的问题肯定会解决,郭三军跑了,咱们走正常的法律程序,该报案的报案,该起诉的起诉,可以吗?”
“少废话,你们跟郭三军蛇鼠一窝,就是想要黑我们的工资!”
“就是,无良开发商还我血汗钱!”
“拿不到工资我们就不走了,你们工程也别想再继续!”
对面三四百号民工瞬间嚎啕咒骂起来,看架势还打算将我们给包围起来。
“三子,你先去公司那边,这头暂时交给我来安抚!王者的公司在市区,紧挨着市政府,如果真发生什么暴动,到时候新闻可就大了。”陆峰回头朝着我大吼。
“你俩能扛得住不?”我看了眼陆峰和林恬鹤。
“你走你的,我啥时候办过不托底的事情!”陆峰使劲把我推到身后,自己带着林恬鹤朝一众工人走去:“各位兄弟们,我是崇州人,咱们算起来都是老乡,信得过我的,大家可以跟我聊,我想办法为他们追讨工资。”
“走吧,回公司!”我冲着栾建、宋子浩和罪摆摆手,我们快速上车,冲着市区方向驶去。
王者在崇州市的总部建在市政府旁边,是一栋五层楼的普通建筑,我们抵达的时候,百十多号工人。拎着铁锹、木头方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将公司办公楼堵了个水泄不通,总部大院里的不少汽车让剐蹭,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办公楼上玻璃窗户也让砸烂了不少,院子里还有几台新闻采访车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一顿猛拍。
雷少强、田伟彤、胖子还有不少公司的高层站在公司的门口朝着民工们摆手解释着什么,不过他们的声音根本没法传播出来,就让熙熙攘攘的咒骂声给淹没了。
站在公司的大门口,我掏出手机拨通雷少强的号码,雷少强很快也看到了我,接起电话声音无比沙哑的说:“你回来,我就安心了。那不敢说的话,我可就说了啊!”
“你说吧,只要能把风波暂时平息,剩下的事情我来想辙。”我冲着他点了点脑袋。
雷少强脱掉身上的西装,将领带也解下来丢到地上,只穿件衬衫站在台阶上提高嗓门喊叫:“都他们别吵吵了,吵吵你们的工钱能到手里吗?”
几个站在前排的工人抄起手里的铁锹就准备拍雷少强。
雷少强梗着脖颈,还故意往前凑了凑:“你们要干啥?打死我,就有人给你们工钱了吗?”
“你少他妈来这套,今天见不到钱,我们就不走了!别以为我们民工就没有人权!”站在前面的几个工人嘶声喊叫。
“对!不走了!”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子里的工人们纷纷叫嚷。
雷少强皱着眉头回应:“少扯没用的嗑,你们是打工的,我他妈也是打工的,别整这些阶级矛盾,你们没人权,打的我们保安和职员头皮血流,我们有人权,我们一动不动的不还手不还口?该你们钱的是郭三军,你们这么难为我们有意义吗?”
“我刚才说了,我是个打工的,让我给你们担保什么时候能拿到工资,我不敢瞎说,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用王者的名誉担保,这件事情如果不能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找我雷少强算账,今天开始,我搬到工棚跟你们同吃同住,你们看着点我,啥时候你们工资到手,我啥时候走人,可以吗?”雷少强的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来话,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扯足的嗓门。
一众民工立使劲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雷少强再次向前一步道:“我再次重申一遍。你们的工资我们早就给郭三军结算清楚,但是谁能想到这个狗杂碎会跑路,王者竭力所能的去帮助大家讨要公道,不是怕你们会把事情闹大,我们只是认为大家都不容易,出来混饭吃的,你们不易,我们何尝容易,工头跑路,你们来砸我们公司,不给你们钱,你们闹,给你们钱,谁来担负我们的损失?从事发到现在我雷少强主动避讳过吗?你们打我、骂我,往我身上吐口水,我恼怒过没有?我不是没脾气,只是认为大家都不易。”
“全部都先回去可以吗?我求求你们了行不,事情一定会解决,我举天发誓!一定会挖出来郭三军给大家一个交代!”雷少强无力的冲着民工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