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重要不过这些粮草,一旦粮草被劫他死是小,耽误了前方战事是大。
六郎打马而上,扬起阵阵烟尘,眨眼间就追上了前方的马车。
对方见势不妙,开始放箭,被六郎用刀拨开,发出叮叮当当的铿锵声。
眼见着双方人数悬殊,那伙人丢了马车就逃。
六郎顾不上他们,只扬手让身后的兵丁继续追击,自己则是翻身下马,一把掀开车帘,映入眼前的一幕令他心神皆震。
“郡主。”眼见着赵玉婵脸色惨白的倒在车厢里,肩头上还渗着血迹,另一边李鹤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同样昏迷不醒。
“李鹤。”六郎又忙去看李鹤。
眼神往下看到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知道这是九爷派去保护陈果儿的几个近侍之一,曾经他们一块在九爷身边好几年。
眼下两人出现在这里,六郎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尤其陈果儿下落不明,更让他担心。
但眼前更重要。
这时候吴达听到动静也忙赶过来了,他是认识李鹤的,但不认识赵玉婵,还是听六郎说了才知道她的身份。
“坏了,郡主发了高热。”吴达脸色也十分难看,目光触及赵玉婵肩头上的伤口,就知道是伤口化脓了。
他们随身都带着金创药和止血散这些应急的药物,只是药物是有了,可谁给她换药这是个问题。
男女授受不亲,对方又身份尊贵,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想要换药就得撕开她肩头上的衣服,这……
吴达看了看身后这一帮一水的大老爷们,嘴角直抽抽。
六郎没有他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必须尽快救治,否则这俩人都得交代在这块。
当下他叫过来两个兵丁,拿出金创药和止血散,让他们把李鹤抬下来,给他上药包扎伤口,自己则是钻进马车里准备帮赵玉婵换药。
“那个啥,你……”吴达看着放下的车帘动了动嘴角,想说男女有别,对方又身份尊贵,万一到时候……
再说郡主梳的可是妇人髻,虽说是救人要紧吧,可女子的名节更要紧,万一让人家夫君知道了咋办?
到时候这位郡主再来个以死明志,还得把六郎给搭进去。
吴达掀起车帘刚要劝两句,结果车帘刚掀起一丢丢就被里面的六郎一把又拍下来,他只好隔着车帘道:“陈偏副将,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对方身份不一般,要不就……”回到军营里或者就近找个郎中瞧瞧。
“药。”六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来,见对方没反应,再次说了一遍,“药,金创药和止血散,快。”
都这时候了,哪里还那么多唧唧歪歪的,等找到郎中人都废了。
方才他扯开赵玉婵肩头的衣服瞧了瞧,上面已经溃烂发脓了,必须将脓血刮掉,清洗伤口上药才行。
吴达赶紧将药递进去,里面再次传来六郎的声音,“这样不行,必须得找个地方清洗伤口才行。”
他们随身都带着水囊,但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