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自然明白吴达是为了他好,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然而却也毫无办法。
“吴副将,听说当初你是左先锋,你给我讲讲那时候的事呗?”六郎实在无聊,不能上战场,哪怕听听以前的老将说说那时候的事,过过干瘾也成。
他可是听说过,吴达以前可是沙场悍将,不然能当上左先锋吗,只不过后来腿负了伤,虽不至于不良于行,却也不如以前灵活。
吴达没有家,父母兄弟早年闹饥荒的时候都饿死了,他也没成亲,真正的无牵无挂。
九爷怜惜他没处去,让他继续留在军中,上马打仗是不太容易,但押运粮草还是可以的,毕竟除了身手之外,经验更重要。
吴达倒是也不矫情,一边坐在马背上催马前行,一边回忆着当初的一切,“那时候将军还小,才十三岁,也就这么高吧。”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场战事我们都以为必输无疑了,人数差的太多,人家比咱们多出几倍,就是拿人往上摞,我们也不成。是将军提出将军队打散,分成十几股去偷袭……”吴达想起那场战事,至今还颇有感触。
原本准备撤退,没想到就打赢了,若不是亲身经历,他都难以相信。
“本来人就少,再分开岂不是更难取胜?”六郎适时提出疑问,却见吴达摇头。
“都说了是偷袭,一击既退,不成就走。”吴达洋洋得意,好像那场战事是他打赢的一样,“将军令我等不分昼夜的去偷袭,专门挑他们睡的正熟的时候去,打不过也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
六郎嘴角抽搐,这打法怎么听着有点无赖?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吴达是九爷的死忠追随者,让他听到有人说九爷的不是,他非抄家伙拼命不可。
两人边走边聊,迎面来了一辆马车,两军交战之际,百姓们基本上都躲起来,所以路上行人并不多,更何况这里荒郊野外的。
却也不是绝对没有。
六郎他们并没有在意,只盘问了两句就放对方过去了,然而当马车路过六郎跟前的时候,一阵风刮过,车帘掀起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跃然于眼前。
六郎就是一愣。
与此同时,吴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本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哪怕现在不上战场了,但对于血腥的味道却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方才的那辆马车一走一过之间,里面有血腥味传出来。
“站住。”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那辆马车不但没停,反而疾驰而去,企图逃走。
那哪行?
六郎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一把拽出腰间钢刀催马就追。
押运粮草也有几百兵丁,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就见陈偏副将已然追了出去,正纳闷间,就听吴副将厉喝一声,“还不快去追,务必护得陈偏副将无碍。”
谁都知道六郎是夫人的堂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护着他。
兵丁们回过神,立马追上去。
吴达没有动,帮六郎抓人重要,却也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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