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皇后闻言,笑呵呵的朝邓玉娴伸出了手,笑得温婉慈爱:“馨虞不必多礼,你唤本宫一声伯母,按照民间的说法,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邓玉娴盈盈一笑,明亮的眼眸中闪动着一层薄薄的晶莹。
她顺着北凌皇后的动作将小手伸了过去,动作温婉的顺势坐在北凌皇后的身边,笑着说道:“如此,馨虞便也不故作矜持了,举止有何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瞧你,又客气了不是?”北凌皇后亲昵的瞧着邓玉娴的小手,眼中暖意横生,她颇为感叹的笑着说:“早就听闻馨虞这月遭了大罪,本宫还掂量着去瞧瞧你,奈何破不得规矩,如今瞧着你大好,本宫悬着的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除去寿宴那一日,这便是邓玉娴第一次瞧见北凌皇后,即便是寿宴那日她与北凌皇后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现如今,北凌皇后话语间都是示好。
邓玉娴大方得体的笑着,满脸感激的回话:“多谢皇伯母挂念,现如今馨虞一切都好了,也多亏相公耐心照料,馨虞才得以早已康复。”
北凌皇后笑笑:“亏得你有这个福气,能嫁得赫铭皇帝,母仪天下不说,还备受宠爱。瞧着你过得熟悉,我与皇上便也替你开心。”
邓玉娴浅笑,侧头望了一眼默默坐在身边的赫连翌霄,眸光暖暖的轻声说:“是啊!能嫁给相公,的确是我的福分。”
赫连翌霄闻言,侧头与邓玉娴对视,眼中眸光宠溺,微微勾唇:“娶得娘子,亦是为夫的福分。”
殿内只有四人和伺候的丫鬟,邓玉娴与赫连翌霄之间的称呼便也没避讳北凌皇和北凌皇后。
“瞧着你们着相公娘子的称谓,本宫倒是记起了铖王殿下当年与铖王妃似乎也是这般称呼彼此的。馨虞虽没在铖王和铖王妃的膝前长大,到底这性子还是随了他们的。”北凌皇后笑着说。
一直沉默着的北凌皇也接了话:“可不是嘛,当年他们恶夫妻被传为佳话,如今朕瞧着阿霄和馨虞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邓玉娴闻言笑出了声,摇摇脑袋:“佳话一般都是才子佳人,相公便也罢了,我可不算是什么佳人,我既不是佳人又如何能传出佳话?”
“……”
此话一出,静默片刻,北凌国君突然哈哈哈的笑起来:“馨虞不必妄自菲薄,你可是我北凌国的公主,更是赫铭皇朝的皇后,如何算不得佳人?”
邓玉娴淡笑不语。
论才情,她自知没有。
琴棋书画,她便只算是能读得一切书,既不能歌,也不擅舞。
若说优点,便只有绣工和厨艺还能瞧得过去。
她此时名下的药材铺、酒楼和成衣店也全都交给王红烟全权打理了,她脑子不够用,便只得做了个甩手掌柜。
也没甚特别之处,着实算不得佳人。
哦,如今多了一点,便是她容颜无双,比之从前,更为娇俏美艳了。
赫连翌霄煞有其事的点头,薄唇微勾:“娘子太过谦虚了。”
邓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