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与林潇言对看一眼,知晓对方的军事图和布兵图都不在这个营帐内,二人也不多做停留,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营帐中。
士兵们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心生警惕仔细的查看起了营帐内的每一个角落,许久之后一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作罢。
段梓霄和林潇言快速出了营帐,,落在一片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林潇言说:“妹夫,我说这西平王也是一个谨慎之人,那等重要的东西,他怕是要随身携带的,即便几日妹夫将这地方给翻个底朝天,怕是也翻不出些什么来。”
段梓霄眉心蹙起,忽而轻笑了一声:“无妨,即便没有军事图和布兵图也是无妨,今日之后他们虽不至于元气大伤,但近期内无法行动倒是真的,如此已是给了我很大的便宜,我心甚喜。”
“……”
愣了一瞬,林潇言指着段梓霄笑了起来:“妹夫啊妹夫,你可真是阴险,做事这般阴毒,也不怕遭了天谴。”
“……”
段梓霄侧头望向林潇言,眸光极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他冷笑:“彼此彼此。”
“……”
抬手摸摸鼻尖,林潇言半点都不觉得心虚,他笑呵呵的说:“你我二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成就此事,实乃天意!”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段梓霄不悦的说。
林潇言此人忒不正经,嬉皮笑脸,腹黑贱浪,岂能与他相提并论同日而语?
虽这次行事,林潇言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但一码归一码,他才不愿意将自己与林潇言放在一处说道。
语毕,段梓霄抬脚便走,林潇言贱兮兮的笑着跟上。
不消片刻,马厩处的马匹像是受了刺激般狂奔而出,任由看守马厩的士兵如何阻拦都阻拦不了马匹离去。
本就乱成一团的军营更加混乱了,而此时已经追到树林边缘的沈丘突然接到了马匹疯跑的消息,瞬间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任由他再傻也知晓这是对方声东击西的戏码。
扭头望着黑沉沉的树林,听着树林中来回穿梭的巨大响动,他冷静下来略微思索一翻都知晓对方是故意为之。
“来人,且速速去军粮处守着。”沈丘一想到某种可能,瞬间冷了脸。
但是一直没瞧见有火光燃起,他心底也松了几分,但粮草是军中根本,他不敢马虎。
脚下用力,沈丘疯了一般的骑马狂奔而去。
谁知——
他带着人马赶去之时,粮草早已被洗劫一空,而看守粮草的士兵全都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边,气息全无。
沈丘瞬间慌了。
他跟随西平王征战多年,还从未遇见过这等离奇之事。
但仔细一想,即便是对方洗劫他们的粮草,定然也是运不远的。
咬紧牙齿,沈丘冷声吩咐:“来人,给我追,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将粮草给本将军追回来!”
“是。”众人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分辨了一下运送粮草时马车轮子行动的轨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