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才追出去没多久,就发现马车轮子行动的轨迹竟是向着四面八方发散而去的。
且车轮留在地上的印子深浅相差不大,压根让人分辨不出真正的粮草究竟运送到了何方。
沈丘见状,更是气得差点吐血,心已经凉了一半。
但不追回粮草却是万万不可的,若是兵分几路前去追捕,怕是要中对方的圈套。
就在沈丘左右为难之际,又有士兵前来禀告,武凌侯世子亲自带兵前来,攻打他们军营驻地。
沈丘更是气得面露狰狞,怒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武凌侯欺人太甚,我沈丘与他势不两立!”
“来人,迎战。”沈丘怒喝。
有士兵连忙出声提醒:“将军,那粮草……可还要去追?”
“追!”沈丘冷声吩咐:“你且带人前去追捕,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将粮草追回,王爷应当也快收到消息赶来了,待王爷回来主持大局,本将军先去迎战,定让那武凌侯世子有来无回。”
“是,将军。”收到命令的将领带人继续追回粮草。
沈丘带人转身,策马狂奔向着战乱之处飞奔而去。
武凌侯世子到底年轻,此方又是西平王的驻扎之地,沈丘虽费了些功夫,但还是仅用了一半个时辰便将武凌侯世子打退。
这时——
沈丘还未发难,武凌侯世子便已叫喧着怒道:“西平王,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本世子前来你竟不敢迎战,真是懦夫,只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下作事!”
沈丘怒,眼眶泛红,长枪直武凌侯世子的面门:“小兔崽子,你休得狂言,你们父子前些时日假意前来要与我家王爷结成同盟,被拒又心怀不甘,今日趁着我家王爷不在便派人潜入我军放走马匹,偷走粮草,此时更是攻打我军驻地,着实可恶!今日,本将军便替我家王爷将你这小杂种的脑袋砍下来,以泄我心头之愤!”
“你胡说!”武凌侯世子一听这话,立马怒得跳脚:“这等龌龊事也只有你们西平军能做得出来,明明是你们偷走我们的粮草放走我们马匹,此时却反咬一口,简直无耻!”
“……”
沈丘闻言,脸色巨变,咬牙吼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话?”
“哼,是真是假,你们心中清楚,何必假惺惺多问于我!”武凌侯世子冷哼一声,心中满是怨气。
“……”
沈丘见武凌侯世子面色不似作假,心中像是有一块巨石砸到平静无波的湖面上般,瞬间巨浪滔天,浪花顿起,激起千层浪,心中一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寒从中来。
紧咬着牙齿,沈丘道:“武凌侯世子,本将军想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军今日马匹丢失,粮草也被盗走,情况与武凌侯的军队如出一辙,本将军想……我们可能都被利用了。”
“什么?果真如此?”武凌侯世子脸色骤变。
“若有虚言,五雷轰顶!”沈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领兵多年,从未见过阴险狡诈的招数。一时气得不行,但见武凌侯也是被人挑拨,导致两军刀剑相向,沈丘更是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