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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也没怎么上心了。
酒过三巡。
沈聂握着杯子依旧是大言不惭的在讲着自己记忆里的风光,虽是脸颊处有些红,但是到底也是不可能会醉的,所以也是聊的起兴。
花凉城不经意的抬眼往外看了一眼。
似是看到窗台旁边站着一个人。
她愣了愣,然后又看到那个人影又散了。
她懵了懵。
便好奇的道:“沈聂,你旁边的这户人家你们可认识吗?”
清月想了想:“啊,对了,你是说我们东面的这户人家吗?”
花凉城浅浅品了一口酒,清冽却也芳香:“对。”
“那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吧,我估摸着她和我的年纪也差不多,不过她却是整日里都郁郁寡欢的模样。我不过是这段时间才来这里的,可是听说她却是在这里长大的,是个性子挺沉稳明媚的女子,不过是中途离开了几年,然后回来后就是一幅看透了一切的沧桑模样了,不喜说话也不喜和人交流。”
这一点她倒是看出来了。
花凉城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她散着头发却也不动声色,并且屋子这样黑居然也不点灯。
的确蹊跷。
沈聂看了看她,眉眼里笼了千层百层的雾气,真真假假的带着浓浓的叹息看不真切:“这世间的女子全都是那般精致无双的,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这副看透了沧桑的模样,不过是因为受了情伤罢了。”
情伤。
这倒是。
情之一字,自古以来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花凉城也没怎么上心,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面色酡红的风兰卿,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不会喝酒的话你就少喝一些吧。”
说着便又抬眼看向沈聂。
“对了沈聂,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同你说那千层雪,看你的面色有些不对,难道你是见过这花的吗?”
花凉城突然想到这一点。
因为之前她也在自己师傅——也就是楚清楚口中听说过这种花。
并且他也说过,这种花是只有他居住的那个山谷里才有的。
难道……
如今这华夏大陆是彻底的乱了套的,如果是真的哪里变了的话,也并非是不可能的,反而……反而会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沈聂顿了顿,有些迟疑。
花凉城看出来了他的迟疑,便好笑的勾起唇角来:“怎么,你还怕我知道了会把这种花用在你身上不成吗?”
沈聂摆了摆手。
“这倒不是。这花呢,我也是没见过的,只是偶尔用幻境入了一个人的梦,曾经在她的梦里见过这种花。并且以后我出了她的梦,却是依旧还记得那个场景,甚至还在她睡着的时候看到她的衣袖上开着花的。”
花凉城怔了怔。
“那开的花,不会就是千层雪吧?”
“对。”
花凉城感觉自己的心口一震。
她扶着自己的心口顿了许久才轻轻的勾起唇角来,连声音都隐隐的带着颤:“那个女人叫什么?”
“那个女人唤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