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从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薄斗篷,冷可情回头笑了笑,“现在夜里都不冷了,已经是夏天了呢。”
她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有拂了维多利亚的好意,伸手把斗篷的带子系好,“这园子里的水是活水,所以也更比凉一些,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子才好。”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冷可情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走回了院子,冷可情对维多利亚道:“你去休息吧,这不是在皇宫里,不用太拘谨,放松点儿,也不必时时伺候,就当我给你放个假,去吧,我让丫环给你安排了房间,去好好的睡一觉。”
以往在宫中的时候,维多利亚都是在外间的榻上或者有时候睡在冷可情床边的榻上,这都是宫中的宫女们最起码要做的,冷可情本来觉得不忍,但是又怕维多利亚因为自己的特殊对待而遭到其它人的排挤。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唯独维多利来,因为自己失了嗓子,她终究觉得愧对于她,她只想能够尽力的弥补她,对她好一些。
维多利亚睁大了眼睛,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意思很明确,她不想失了规矩,冷可情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快去,你去休息了我才去睡,否则的话,就一起站在这里过夜吧。”
维多利亚见她坚决,又知道她说不一二,只能抿了抿嘴唇,眼眶微微一红,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回房间去休息了。
冷可情看着她回了房间,慢慢解开了斗篷放在手臂上,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房间里依旧点着灯,其它的丫环婆子都去睡了,她此次回冷府并不是真的来休假写兵书的,而是有自己打算,弄一群丫环婆子在身边晃来晃去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早早的便打发了她们。
房间里的烛光亮着,冷可情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容卿来,想着那个家伙另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自己与他在禁地那里初次遇见的情景,后来中毒之后又下意识跑到那里去的情景……
她一边想着一边迈步跨过了门槛,还未抬起眼睑来,突然觉得地上似乎有个人影一晃,她心中一惊,还没有抬头细看,手指抓住斗篷的带子,“唰”的一下就把臂弯里的斗篷甩了出去,斗篷刹那间如一条笔直的布枪带着凌厉的风而去!
似乎有人轻笑了声,脚步比冷可情的动作还要快,身子擦着冷可情手中的斗篷一转,脚下的步伐又轻又快,只是一转,便转到了她的身后,冷可情心中一沉,这家伙好快的身法!
她正要转身,那人像是一团云,轻轻的拥住了她,身上是清冽的冷香,冷可情的心像是从高处坠落,被一汪温润的水接住,柔软而温软,轻轻洗去她心中的焦虑、惊疑和……落寞。
她身后的怀抱并不紧,但是却无法动弹一下,他身上的清冽香气萦绕而来,比方才更浓烈了一些,荡在她的鼻尖,她忽然觉得鼻尖连着心都有些酸了。
他揽她在怀,气息就拂在她的颈间,淡淡的湿润,轻轻的温软,突然就觉得身子烫了烫,不知是谁的发乱了一丝,落在耳边,有微微的痒。
冷可情的一手仍旧握着斗篷,另一只手抚在腰间--那里有容卿送给她的乌铁匕首。
她保持着戒备的姿势,被他圈在怀中,她咬了咬牙,正想要挣扎开,突然听到他在耳边轻轻的叹了一声。
仿佛一道幽长的风刮过长长的廊下,穿过薄薄的窗纸,带着轻轻的响声,吹进了她的心间,吹皱了那一汪水。
只是这一叹,她的身子微微一软,慢慢的闭了闭眼睛。
只是这一瞬间,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抚在腰间的手,手指拨弄着她的手指,似乎在把玩着珍贵的古玩,她的指尖纤细,骨节如竹,完美无缺,肌肤细腻如牛乳,带着一点微微的凉和淡淡的潮湿。
他的手也光滑细腻,只是握笔和拿兵器的地方有点薄茧,那一点点的硬度抚在她的柔软间,仿佛透过肌肤,滑过肌骨,磨着她柔软的心尖,淡淡的磨砺中,有微微的痛。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唇落在她的腮边,只需再进一点点便可以触及到她如玉的肌肤,两个的呼吸此刻清晰相闻,轻轻的纠缠在一起,那缕乱发也落在颈间,似乎和这气息纠缠在一起,一圈一圈,缠了彼此的心,亲密再无痕迹。
冷可情缓缓睁开了眼睛,黑夜中她的眼神清亮,她微微侧了侧头,想要避开他的唇,却不曾想,她侧开一分,他便跟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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