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年五十四岁,谥号刚侯。
此时,坐在四轮车里的诸葛亮并没有休息,正在思索近来的几件要事及蜀国日后的战略部署。前几日,蜀国都城方面发来了后主的诏书及陈震的私信,后主的诏书无非是对南中战事的贺报及赞誉之词,并无甚实质内容。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西蜀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倒是陈震的书信中多有提及魏吴局势,诸葛亮执着陈震的书信,又细细品读了一番,对广陵的战势也大致有所了解,曹丕亲率数十万大军亲征东吴,东吴安东将军徐盛一夜之间从石头至江乖建成疑城假楼,又恰逢长江水位迅猛上涨,东吴水军趁势偷袭,重创曹魏水师。也正是因此,收到蜀军出关的风声,曹丕便借机收兵回师了。
“徐盛?此人也可以布下这金城怒江大阵吗?”
诸葛亮喃喃道。
东吴几乎在一夜之间建成数百里的疑城假楼,若无佛门掌中佛国的手段如何做的到?凭徐盛显然是做不到的,莫非是有佛爷一级的高人坐阵东吴不成?
诸葛亮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判断,既然三皇盛宴已经与仙门高层达成默契,明令修真中人不得再参与人间争斗,佛门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难道在东吴还有什么隐藏的高手不成?或者,这次是佛门与长江水宫方面的合作?不对,长江水宫一向谨小慎微,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东吴为伍并不是长江水宫的风格。对此,诸葛亮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思考这件事了。
正想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自从后方快速跟了上来,翻身下马拜道:
“丞相,永昌郡出事了!”
诸葛亮本能的反应是莫非永昌郡反了?旋又快速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淡然道:
“什么事?”
时光迅速切换到三天前,也就是吕凯升任云南太守回乡的第二天,在家里举行了一次家宴,参加这次家宴的多是吕氏族人。吕凯又一次为吕氏家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深受诸葛亮器重,可谓前途无量,自然兴致很高。加之族人纷纷祝贺,吕凯趁兴喝了不少的酒。只是这酒后劲似乎很大,散宴后,吕凯深感不适,事实上,酒到酣时,吕凯便已感到有些不舒服。而当晚吕叔义又请吕凯去府上小酌,说是要见一位故人。
吕凯虽身体有些不适,但他一向与吕叔义关系紧张,这次既然吕叔义有意示好,吕凯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还是强撑着身子前去赴宴。
到了吕叔义的府上才发现,原来参加吕叔义夜宴的还不止吕叔义一个族人,其中还有几位族叔族弟也在。而人群中的一个人格外吸引了吕凯的目光,那身着异服的长者手执一根盘着一条眼镜蛇的拐杖格外醒目,正是安祖。吕凯想不到他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与宴上的几位吕氏族人相谈甚欢。
对于安祖的到来,吕凯颇有些意外,毕竟蛮方叛乱方刚平定,安祖虽然逃脱,但并不等于蜀国放过了安祖,安祖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够妥当。
吕凯预感到一丝不祥,对吕叔义绷着脸,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