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微妙的细节尽被安祖看了个仔细,却见安祖满脸笑意长身而起道:
“族长不会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吧?”
吕凯尴尬笑了笑,面上神色稍有缓和:
“自然不会,只是想不到安祖竟屈尊来到永昌。”
说至此处话锋一转: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蛮王既然已经降了西蜀,安祖为何不一同降了?”
未等安祖开口应对,吕叔义已经高声道:
“安祖胸怀大志,岂会栖身事蜀,族长说笑了吧?”
言语间,甚是不怀好意,气氛抖然发生变化,充满了火药味,吕氏族人都不由为之错愕。
安祖摆了摆手阻住吕叔义,笑道:
“我既非良禽,又非贤臣,降蜀做甚?难道如族长这般草草而终?”
吕凯身体越发不适,头胀欲裂,既然走不成,便索性坐了下来,叹息一声:
“安祖孑然一身,胸无挂念,自然是天下之大任你遨游。我吕氏一族历经大劫,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岂能断在我的手上?”
吕叔义站在吕凯身后冲着安祖摇了摇头:
“族长,我吕氏男儿岂是苟且之辈?”
说至此处,颇为怜悯地叹息一声:
“族长,这个位置你坐了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吕氏一族都会毁在你的手里。”
吕凯听吕叔义这般说不由得一愣,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忽觉背后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绞痛,不知什么锐物竟然透心而入,耳畔响起旁边的人杂乱呼声:
“不要!”
“不可!”
……
吕凯颤抖着抚着胸口,艰难地回过头,脸上已是一阵惨白:
“你,你竟然敢......”
未等吕凯说完,吕叔义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狠狠的把利刃又插进他的身体。刃尖透胸而出,妖艳的鲜血自血红的锋刃上滚滚滑落,在烛光的映射下更显诡异:
“你若不死,吕氏一族永无出头之日。为了吕氏的未来,我只好对不起你了,族长。”
说完,吕叔义缓缓移开手,吕凯的身子仿佛失去支撑般颓然倒在椅子上,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堂堂吕氏族长为平蛮立下汗马功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望着这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安祖摇头叹道:
“可惜!可惜啊!吕凯若能有点雄心抱负,以他的见的修为,不愁打不出一片天地来!”
吕叔义冷哼一声,擦了擦刃上的鲜血,轻描淡写道:
“终非济世之人,白白辱没了我吕氏门风,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几位在场的吕氏族人此时表情各异,看看吕凯,又看看吕叔义,场面尴尬之极。
吕叔义的一位族叔心绪难平,语重心长道:
“叔义,你也太冒失了!吕凯作族长并无大过失,你何必要杀了他呢?太草率了!太草率了!”
这位族叔说话间只是一个劲摇头。
未等吕叔义说话,另一反应过来的族人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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