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俺实在是担心将军啊!”
关平面带沉色:
“也不知义父大人是怎么了?唉!竟毫不听劝。”
关平不知道,周仓更不清楚了,两个人茫然地看着关羽的背影,默然无语。
周仓寻思片刻道:
“要不叫二公子来劝劝?”
关平摇了摇头,关兴还是个孩子,如何能劝的动义父?
庞德气呼呼回到本阵,正要见责,见于禁正在阵中,不由恍然大悟:
“将军何故鸣金?”
庞德毕竟非是嫡系,于禁心中的想法如何能与他说?只软言道:
“关羽凶悍,某看将军与之搏命,实恐将军有失!还是依大王所言,且要小心才是!”
庞德哈哈长笑:
“我辈军旅中人,疆场搏命,何惧哉?将军无须担心!”
于禁心中暗恨庞德不识时务,但又不好明说,只道:
“将军好生歇息,待明日再战不迟!”
庞德当下只得作罢,但心中却也不由暗赞关羽修为高深。
次日清晨,关羽方梳洗完,正在保养长髯,听到寨外战鼓擂擂,骂声震天:
“关羽匹夫!可敢出阵与某一战?”
叫骂声不绝于耳,关羽听罢勃然大怒,早饭也不吃了,披盔挂甲,便出寨列阵。方至阵前,便见庞德横棒立马高声呼喝:
“关羽!迟迟不出,可是怯阵了?如若怯阵,早早下马受降便是!”
一番话惹得本阵中一阵轰笑,关羽闻言冷哼一声: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匹夫!受死吧!”
话音方落,跨下赤兔马飞出本阵,仿若一道血光直扑庞德。庞德不敢大意,敛住笑意,轮棒便与之缠斗。
他两人方斗在一处,于禁便领着众将来至阵前,但见于禁满脸忧色,心中实已恨极了庞德。于禁本善治军,杀场征伐,他自问不及关羽,实不想触怒关羽,全力对付自己,但庞德这般大包大揽,自己纵是有心避让,也只能被推到战前来,实是为难的很。
却看阵中庞德、关羽斗得正凶,此时关羽被庞德激起凶性,枪法越发狠辣,外人看来青光渐盛,已然压住了庞德。庞德心中也不由越打越心惊,怎的这厮竟突然这般厉害?便觉有些难以招架,心中暗道:若不用法宝,实难取胜。
正想间,关羽一枪劈下,庞德方要招架,但见青光一划,眼前已又多了一道枪花,再一划,眼前又多了一道枪花。不由大惊,想也不想,轮起狼牙棒,闪电般击出一棒,竟连听到三声暴响。这一计庞德连连退后三步,当即满脸震惊,拨马便走。
关羽见自己一招得势,冷哼一声:
“匹夫,哪里走?”
说罢,拍马便追,关羽跨下赤兔,堪称当世之最,虽落后片刻,但眨眼便追了上去。关羽也是认定自己马快,旁人无法抵敌,故而丝毫不惧对手回马棒,更不惧什么暗器。
两军阵前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曹阵中俱是看出关羽马速奇快,料想庞德拿逃关羽之手;关羽阵中则是为关羽修为所震惊。但唯有关平心中担忧,以庞德平素的表现来说,是万万不会临阵而逃的,其中定有诡计,但关羽近来狂傲非常,这般一昧猛冲,竟丝毫不给自己迂回的余地,实在让关平担心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