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是要出去?”
诸葛亮一见是刘循不由一拜道:
“哦,是少主。贫道闲来无事,正要出去透透气。”
“看来道长也是心中烦燥……”
诸葛亮见刘循欲言又止,不由询问是地看着刘循,却见刘循若有所思道:
“不瞒道长,刘循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只是一时间却全无头绪,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故而特来请教道长。”
刘循恭谦的态度让诸葛亮倍感舒服,不由得顺着刘循的思路走下去,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可惜诸葛亮一时之间竟没有马上抓住这个念头,再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这种感觉似乎之前分明清楚地经历过,到底是什么呢?
刘循正等着诸葛亮的回应,见诸葛亮久久不做回应,不由得抬头一看,见诸葛亮愣在那里。刘循哪里知道诸葛亮在想什么,不由得轻声唤了声:
“道长……”
诸葛亮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应了一声,含糊道:
“许是天气燥热之故吧,失礼失礼,少主里面请。”
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恰是刘循这一打岔,错过了诸葛亮挽回战局的机会。因为,此时张任的大军已越过金雁桥直扑向荆州军了。
低沉的天空直压的人透不过气来,阴晦的乌云好似要把天都压下来一般,而此时的张任意气风发,咆哮的阴云都好似是他的天兵天将一般,低吼的雷声更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杀戳,只待益州三万铁甲杀透荆州军。
一切似乎都来地太过突然,当人们感觉到大地震颤的时候,杀戳已经开始了。
刹那间,荆州军前哨就被益州军击跨。或许应该说,益州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瞬间就摧毁了荆州军前哨。漫山遍野都是荆州军望风而逃的身影,而益州军做的只是挥刀再挥刀,使出自己浑身的气力杀尽来犯之敌。益州军登时士气如虹,兵将如虎。
当是时,马啸声、兵刃声、嘶喊声夹杂在一起,笼罩着整个战场。
刹那间,热血洒满缰场,怒火焚烬大地。有人被一刀砍成两截,那痛苦的狰狞还刻在脸上;有的人被一刀劈在身上,一股热血喷起老高;有的人被马蹄踏过,直踏得尸骨无样……鲜血弥漫的战场,烟尘滚滚的炼狱……
倾刻间,荆州军前哨被击成碎片,一瞬间大营就被夷为平地。山上道上处处都是逃兵,几乎塞满了山道。张任的前军约五千铁骑一路沿着山路冲杀下去,余众步兵紧跟其后,所过之处无一幸存。
聪明点的荆州军眼见逃不出益州军的魔爪,只好顺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逃窜;而顺着大路随大流奔逃的荆州军就惨了,几乎不用益州兵挥刀就直接被马蹄踏成肉泥,即便没被踩成肉泥,也被后至的益州兵补上几刀送了性命。
张任也不知到底追了多久,追了多远,只是路似乎越来越窄,山似乎越来越高,这要是有埋伏,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张任想至此处,忽生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