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道:“我之所以来这里请你入宫,是因为皇上他需要你。我知道昨天皇上出宫是去见你了,你们说的什么话我却是不清楚,但他昨天夜里半夜回宫,在寝宫门口便呕血昏迷,至今未醒。太医诊断说,皇上是因为积劳成疾,再加上忧思过度,才会一病不起。”叶宋神情一震,李如意继续说道,“为怕引起混乱,如今这件事都瞒着满朝文武,只是太医说皇上一日不醒危险就多增几分,他连昏迷了浑浑噩噩都叫着你的名字。皇上的心结,如今想必只有你能解开,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怎会来找你。只有你能唤醒他让他好起来。”
叶宋记得,昨天她走的时候,苏若清还好好的,让她陪他下局棋,陪他一起吃汤圆。她有些不太相信李如意说的,那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转瞬之间就缠绵病榻了。她似乎能够想象,苏若清独自躺在龙床上时的光景,迷迷糊糊,怎么叫都叫不醒。
叶宋的心口,像是被人一拳给击中,麻了一样。她扯了扯嘴角,道:“你莫不是又想坑我进宫,好折磨我吧?李如意,我现在不吃你那一套了,不管你再拿什么刺激我,都没有用了。你好好当你的后宫娘娘,你我本就陌路,从今以后理应各不相往来。”
叶宋转身想走的时候,李如意又慌忙拉住她的袖袍,声音尖了些道:“是真的我没骗你!我李如意堂堂后宫贵妃,何须骗你!你信不信,苏若清真的快死了!”
叶宋的背影一顿。
李如意声音软了软,又道:“我知道,现在没人能拦着你。你随我进宫去看看,如若发现我说的是假的,你再回来就是,我发誓我李如意绝对不拦着你。我倒希望你远走天涯海角永远都不再回来。”
叶宋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角通红,她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李如意趁她不回答的时候,稍稍有了些喜色,再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说着就撩起帘子,拿出她通行后宫的令牌对将军府守门的守卫说道,“你们二小姐随本宫往皇宫走一趟,若不放心,就让卫将军进宫来找她即可。”她又探回头来看向叶宋,“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在骗你吧。”
叶宋还是想往马车外面走,她怎么都应该等苏静来了,跟苏静说一声再去。还有,苏若清真的是病倒了,更加需要的是好的大夫,因而她道:“我去叫上英子一起,她有办法治好他的。”
李如意道:“皇上患的是心病,世上再好的大夫、再包治百病的良药,也治不好他的病。”
最终叶宋在马车里坐了下来,道:“那就进宫去看看吧。”
她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北夏的皇宫一步。那是个她最最讨厌的地方。
李如意便对外面的车夫道:“起路吧。”
只是,李如意这辆马车还没有彻底驶出巷子,迎面便驶来了另外一辆马车。那辆马车见对面有车来,车夫听了其主人的吩咐,将马车靠边停下,让对面的马车先行。
彼时苏静坐在那马车里,懒洋洋地靠着后背,手指缝间,擒着一朵刚从他贤王府的梅花树上折下来的白梅花。他低眉浅笑着想,若是将这朵白梅花别在叶宋的鬓发里,不知道有多好看。
两辆马车相互错开的时候,叶宋坐在这车窗边,华丽厚重的车帘子垂落,遮挡了外面的风景。外面明亮的光线随着马车的摇晃时而浅浅溢进来,她和苏静都各自垂着眼,一人敛着眉,一人含着笑,心绪万千。
马车咕噜噜地驶远了,车辙声若有若无。苏静忽然间抽回了思绪,撩起帘子往马车后望了一眼,道:“这是谁家的马车,这条后街除了将军府,还有别的大户人家吗?”
前面的车夫回答道:“回王爷,那好像不是将军府的马车。”
“是么。”苏静放下帘子,没再过问。
马车从侧宫门进去,行驶过长而寂静的走道,终于停了下来。李如意带着叶宋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就有宫人们上前簇拥着她。她一刻不停地带着叶宋去到苏若清的寝宫觐见。平素,她都是待在自己的如意宫里,过着清净的日子,若非这次苏若清大病,可能她不会出来。
苏若清的寝宫一直有太医们看守着,归已更是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前,谢绝任何后宫人等的探视。
李如意去的时候,归已照旧挡在门前,把她拦了下来,硬生生道:“娘娘请止步,太医说了,皇上此刻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李如意只往旁边让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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