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大半夜和亲弟弟来工地玩耍?”我继续观看,朱立很快失去了耐心,他走到木板另一边,强行将弟弟拖到了水泥柱上。
矮个孩子吓得发抖,抱住朱立的腰和胳膊,兄弟两个就这样站在高高的水泥柱上。 “朱成,你这样活着,对大家都是一种伤害。你知道吗?只要你活着,妈妈就永远摆脱不了那个男人。”朱立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看着矮个男孩嘴唇上被割裂的伤口:“你活的这么痛苦,还不如死了,
这样我和妈妈都能得到幸福。”
弟弟并不知道朱立在述说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他双腿发软,死死抱着朱立不肯撒手。
然而朱立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人有些吃惊,他力气比矮个男孩大很多,直接将手抽出,按住小孩手腕,将其挤到了水泥柱边缘。
“小成,帮帮哥哥好吗?帮帮哥哥吧!”朱立可能早已计划过很多次,他挑选的角度正好对准了地基下方裸.露的钢筋。
弟弟好像一只被猎人抓住的麻雀,发出尖锐的声音,朱立充耳不闻,双手突然用力,将自己弟弟推了下去。
从三四米高的水泥柱上跌落,钢筋穿透弟弟的胸口,挤裂了他的肋骨,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染红弟弟的衣服,他就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布娃娃一样,小嘴还在不断张合,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的力气了。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年仅十一二岁的朱立,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他没有丝毫的忏悔,或许他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幸福了。
“我会连带着你那一份一起活下去,晚安,我的弟弟。”
就在朱立将自己弟弟推下水泥柱的时候,他身体里有一块好似水晶般明亮的东西掉了出来,滚落在弟弟的尸体旁边,被血染红。
朱立深吸了几口气,收敛笑容,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匆匆忙忙原路返回,他似乎是准备将这个“不幸”的“意外事故”告诉大人们。
等到他跑远,我才从暗处走出,带着疑惑跳下水泥柱,将那枚从朱立身体里掉落出的晶体捡起。
就算被血污浸染,这晶体依旧明亮,我拿在手中用意念感受,其中蕴含着种种美好的东西,快乐、善良、坚守等等。
“这应该就是朱立丢弃的人性。”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将晶体收好,追着朱立回到小区。
装出模样的朱立,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就看到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停在楼道门口,甚至还有报社记者在现场。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邻居也悄悄躲在窗户后面偷看,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朱立心头,他盯着楼道口,没过多久,三名警察将双手染血的男人拖了出来。
就算被控制住,男人表情依旧狰狞可怕,他高声叫喊、反抗,最后被按在了地上。
这一幕和我在报纸图片上看到的场景相吻合,男人被塞进警车带走,紧接着急救医生抬着担架下楼,朱立的母亲已经不成.人样,气息微弱,眼看是不行了。
朱立像条被逼入绝境的小兽,越跑越快,冲向担架,但是却被警察拦住。
他哭喊、嘶吼,全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那名帮助女人收拾杂物的警察走了过来,轻轻搂住了朱立的头,任由朱立啃咬发泄。
料想的幸福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家”彻底迎来了毁灭。
没人过问朱立弟弟的事情,警车开走后,周围的邻居拉上窗帘,继续保持沉默,小区门口只剩下朱立一个人呆呆的站着。 “童年的这件事,应该就是朱立心理病态的开始。”我站在阴影之中注视着他,“这才仅仅只是浅层梦境,就已经涉及到了人命、家暴等等,真不知道他的中层梦境会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