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蔚蓝点头,歪着头笑眯眯打量他,“怎么,难不成你是怜香惜玉舍不得了?”姜衍的眼光应该没这么差才对。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忠贞?”姜衍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只是有些意外,今日这些刺客身手不差,你将丫鬟擅自支开,有些冒险了。”
还忠贞,说得好像他们已经心心相印山盟海誓了一样,是不是应该换成忠诚才更为妥当?不过是十六岁的小鲜肉,估计连忠贞这个“贞”字的具体含义都还不懂。
蔚蓝呵呵哒,有些邪恶的笑了笑,自动略过不予回应,将重心放在后一句,回道:“我当时察觉到谢琳是想釜底抽薪直接杀人,有些气到了,又不想让谢诗意和尹娜继续蹦跶,这便只有提前下手。”好吧,实际上,她原是没想过今日动手的,一切都是巧合。
但姜衍会主动问起这茬,应该是察觉到自己在谢诗意与尹娜身上动了手脚,她顿了顿笑眯眯道:“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应该做得没那么明显才对,更何况,人落入水中,在水力作用下,开个衣襟露个肚兜不是很正常吗?
“自然不会。”若是等他亲自动手,那两人应该已经成了尸体,但这话他在心中想想也就罢了,没必要说出来,让蔚蓝觉得他心思狠辣。
姜衍勾了勾唇,旋即看向旁边的白贝道:“在那两名侍卫抱着尹娜与谢诗意上画舫时,二人的丫鬟不曾上前时就发现了。”
白贝被看得心下一凛,随即脑中灵光闪过,下意识往蔚蓝看去。
好敏锐的观察力!但姜衍是在打斗中留意到白贝的动作,还是根据当时情况推测出的?若是在打斗中看到的现在跟自己求证,那这一心二用的功夫还当真不可小觑。
“你亲眼看到的还是推测?”蔚蓝皱眉,若真是亲眼所见,是不是意味着当时还有别的人也同样看到了?当时虽然天黑,蔚蓝也绝对相信白贝的身手,可凡事总有例外。
好在她与姜衍原就站在同一立场的,倒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蔚蓝直言道:“尹娜与谢诗意的丫鬟是我让白贝杀的,尹娜会武,我原就没想过扔下船能溺死她们,但却也没想过让她们全身而退。”
姜衍自然能理解蔚蓝的心思,他点头道:“不用担心,我也并未亲眼所见,只是见那连个侍卫抱着人不撒手有些蹊跷,后来尹尚欲带二人下楼,当时你这丫鬟手里明显握着东西伺机而动,我这才确定。”
蔚蓝瞪大眼,“这么说你虽然没看到如何落水,却是看到后面的了?”
“看到什么?”姜衍挑眉。
白贝此时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先时在畅怡园人多眼杂,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此时忙道:“小姐,奴婢方才还没来得及对那两名侍卫动手。”
她说着看了眼姜衍,几乎可以肯定,此事是姜衍做的。
蔚蓝面色有些发懵,姜衍笑了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傻了?那侍卫是我动的手,既然你有心让二人丢丑,不如将事情做的彻底些,也能让她们消停些时日。莫不是你到了如今,还以为是你这丫鬟一个人的功劳?”
蔚蓝是真的没想到,她看向白贝,白贝连连摇头,“奴婢从头到尾都没动手。”
这回轮到姜衍发懵了,皱眉道:“从头到尾都没动手?你既不曾对那两名侍卫动手,也不曾对尹尚动手?”
白贝点头,“奴婢以为是您与身边的侍卫同时对尹尚动手的。”到了此时,白贝也意识到不对了。
蔚蓝狐疑的看向二人,抬手道:“别急,慢慢说,我已经被你们绕糊涂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让白贝对抱着尹娜与谢诗意的侍卫动手,但白贝并未动手。”她看向白贝,“是这样的对不对?”
白贝颔首,蔚蓝又看向姜衍,继续道:“然后你因为察觉到事情有异,有心让尹娜与谢诗意出更大的丑,于是在白贝出手之前,先对那两名侍卫动手了,也因此,尹娜与谢诗意才会滚下楼梯?”
姜衍点头,“但我没对尹尚与他的贴身侍卫下手,你的丫鬟也不曾。”
蔚蓝眉头拧紧,“我身上没有内力,太快的动作我捕捉不到。”且她当时全幅心思都在检验胜利果实上了,当真是得意忘形啊!
她抹了把脸,看向二人道:“所以我当时并未察觉到其中有何不妥,若硬要说有不妥的话,现在想想,唯一的不妥是尹尚反应稍微慢了些,现在的疑点可是这个?”
姜衍与白贝点头,蔚蓝干脆掀开车帘问郧阳道:“你呢?”
郧阳也是暗中随行上了画舫的,他此时虽驾着车,却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同样狐疑道:“属下也没来得及动手,当时甲板上人太多,尹尚身后站着的是北戎皇帝与南疆摄政王,以属下所站方位,并不好贸然动手。”
三人听完一时面面相觑,还是蔚蓝先出声,问姜衍道:“你发现了什么?”
姜衍既是知道是自己动手脚在先,后面又推了一把,显然对此乐见其成,甚至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那他会专门提起这茬,应该还有别的用意。
姜衍想了想道:“尹尚武艺不俗,若论单打独斗,百招内我并无把握拿下他。”他说着挑眉,轻轻拈着指尖,“我知你身边有隐魂卫的人。原本我以为是你这丫鬟或是隐魂卫的人出手,可如今看来明显不是。”
所以但凡有问题,开诚布公是很有必要的,若他今日不问,大概蔚蓝也不会提及,事后这个疑点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
蔚蓝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下意识看向姜衍,正色道:“有人想浑水摸鱼。”要说这暗中出手的人是为了帮她和姜衍一把,说什么她都不信。
轻扣着旁边的桌案,蔚蓝若有所思,“最大的可能,是对方想让睿王府与镇国将军府跟谢琳母子和尹尚的矛盾加剧,甚至从根本上阻止启泰与大夏的联姻。”
二人对视一眼,姜衍眉梢微动道:“是拓跋珏。”
“为何就不能是赵玺?”蔚蓝反问,“南疆虽小,可未必没有野心啊。”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来到这个除了政斗就是宅斗的世界,蔚蓝全身心的细胞都处于亢奋和戒备状态,只要不是与镇国将军府一个阵营的,她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姜衍摇头,“是赵玺的可能性很小,他虽武功不俗,在四国综合实力能排进高手前十,但他更擅长的是控蛊,若真是他动的手,我不会毫无所觉。”
“好吧。”蔚蓝无奈的摊摊手,“那现在要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暂时不必,”姜衍笑笑,“便是拓跋珏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足为虑,眼下他应当是因为我有封地的事情着急了,今日的机会又委实难得,这才会忍不住出手。”
牛鬼蛇神太多了,蔚蓝嗤笑道:“自是机会难得,他没出手的时候谢琳母子与尹尚已经想将咱们大卸八块了,就算再添一把火,这黑锅不是还有咱俩背吗?”
“生气了?”姜衍神色自若的靠在马车上,面色带笑,“其实我觉得今晚的刺客,未必就是谢琳与姜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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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打H了,我汗……其实我真心没写什么,还被驳回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