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正好开饭。”
刚踏进家门,周郁和凌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果淑慧洞悉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好似,早就知道她们俩要一块回来似的。
“唐七先回来了。”
像是猜到了周郁的疑惑,凌晨换了鞋,单手扶着周郁的腰,低声说道。
噢……
周郁明了般的点了点头,目光透过凌晨的侧肩看向偌大的客厅,可不是,原本该清冷的沙发,这会儿到是围坐着老爷子,凌家二房四口人,还有凌兆基。
与家里的长辈打了招呼,申轶敏笑看着刚回来的小两口,招呼着周郁坐到自己身边来,声音不大不小的揶揄着,“几天没见,想坏了吧,要不是你妈非得等你们回来开饭,我都想着直接给你发个信息,让你们俩个直接在外面二人世界了。”
咳咳……
这么生猛的申轶敏,着实让周郁有点吃不消,一口唾沫卡在嗓子眼,生生呛的她咳出了声。
扑哧。
凌佳蕊老公在侧,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心思不定,这会儿春风满面的笑出了声,似是帮忙,偏又因为她挤眉弄眼的动作,把这个忙,帮成了实足的倒忙,“妈,我嫂子脸皮薄,你与其逗她,还不如逗我哥呢,再说,以我对我哥的了解,要不是看在我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子禁不起他如狼似虎的折腾份上,指不定今天晚上咱们就见不着我嫂子了。”
周郁:“……”
这是神马小姑子啊?
脸颊飞霞,明明挺阔大的客厅,周郁偏偏就觉得周围空气挤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肩上,突然多出了一条手臂,霸道的没有商量余地的将她从申轶敏身边解救出来。
周郁知道这条手臂的主人是谁,只是刚刚受了打趣,她实在没脸抬头去跟他对视,心里想着,这男人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保持点距离。
显然,这种距离产生美的想法在凌晨的心里压根就没存在过。
半拥半抱,周郁小脸的红霞只增不减,凌晨垂眸时看的有趣,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与她对视,当着一家大小的面,没什么顾忌的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周郁本就羞臊的脸颊,因为凌晨这样的动作,越发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红个彻底。
上身后仰,她原本想以这样的动作摆脱凌晨的纠缠,一双如无辜小鹿般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控诉,矛盾至极的模样,盯着男人略带暗示的眸子。
凌晨扯唇勾笑,心情极好的样子,在一吻间歇,慢慢拉开了四片唇瓣的距离,听着周郁的低喘,语带含糊,却偏偏能让在座的人听个清楚,“唐七说,男人的福利在女人孕后三个月到八个月中间,越是孕后期,女人的身体越不一样,味道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回头,等你到了孕后期,咱们也试试。”
“唔……”
一声闷哼,像是为了响应凌晨的话,在他尾音方落时响起。
如果这道闷哼不是来自于同性的话,其余人很容易联想到某些男女在一起的和谐画面。
只可惜,这会儿大家眼睛所及的位置,显然是不和谐的。
什么叫做置身事外也躺枪,唐七大抵算是深深领会了。
尼玛,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
那种夫妻间的情趣,是拿出来显摆的吗?
唐七恼啊,大舅哥打击报复,给媳妇出气,有拿妹夫当挡箭牌的吗?
还有啊,自己这什么媳妇啊?
大舅哥枪刚上镗,她直接扣了钣机,可怜他的脚啊,这一路长途跋涉,回来连歇歇都不曾就在媳妇跟前任劳任怨的当起了跑腿的小厮,到了,竟落个这样的下场。
“媳妇,我……”
冤啊。
“佳蕊,家暴这种事儿,回到自己屋子里再玩,唐七挺喜欢的,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还是顾忌点好。”
凌晨眼煞有介事的皱了下眉眼,眸中一片不赞同的样子,似乎凌佳蕊这么玩有点过份,尤其屋里坐的都是凌家的长辈,唐七虽然没有家人,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家不是。
“家暴?”
凌佳蕊刚才那一脚可没怎么留情,当然,她一个孕妇,穿着脱鞋,再使力,也不如职装女性穿细高跟鞋踩的狠。
只是,家暴这个词从自己堂哥跟里冒出来,那一脸没事儿,我知道,不会到处宣扬的表情,看的凌佳蕊嘴角狠抽停不下来,分分钟想找罪魁祸首算帐的念头真是控制不住啊。
“佳蕊,我是被陷害的。”
唐七疯了,媳妇怀着孕呢,他是轻不得,重不得,眼见大舅哥不断补刀,他一边喊冤,一边给丈母娘使眼色,瞳仁里分明写着,亲妈啊,你们可别再继续逗周郁了,不然,遭殃的还得是他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
“咳咳……”
申轶敏被女婿的眼色看的忍俊不噤,偏偏又不好笑出声来,知道几个孩子这是在玩闹,到也不参与,假咳一声,扭过身,拍了一下丈夫的肩,“我都闻着菜味了,咱们也去帮嫂子的忙。”
呵……
这个时候想起帮忙了,还真是溜的快呢。
“走,咱们都去吃饭。”
老爷子看了半天的戏,这会儿可能是觉得孙女婿的确冤枉了些,再被欺负下去,没准就要暴发了。
嗯,作为长辈,他得镇压。
老爷子一呼百应,他一起身,沙发上或站,或坐的都起了身,依次往餐桌走。
凌晨揽着周郁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促狭的扭过头,邀功,“老公好不好,嗯?”
这男人……
周郁被逼问的无处可躲,只觉得这男人此次回来,像是小孩子心性又暴棚了,眸光一闪,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差很顺利?”
竟然学会转移话题了。
凌晨邪邪一笑,挑了挑眉,之前落下去的手这会儿又带着几分恶趣味的捏住了周郁的下颌,“二婶说的,晚上试试。”
呃……
“一会儿菜凉了,吃过了饭,你们两个回屋粘乎去。”
果淑慧久等不见这两人过来,拿着筷子敲了下饭碗,笑意盎然的调侃起来。
扑哧……
哈哈……
到底是妯娌,竟然能想到一块去。
一桌子老少,齐齐的笑了。
“都怪你。”
周郁再迟钝,也知道这会儿被凌晨带的沦为了取笑的对象,眸间羞恼不减,脚步一跺,挣着身子就要甩开他。
只可惜,凌晨美人在怀,哪里能让她轻易得逞,手臂半拥半抱,明明不见多少力气,却偏偏控制着她脱离不开,就这么一路到了餐桌旁预留的位置。
说起来,一家人也好长时间没凑这么齐,吃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了。
老爷子兴致很高,一拍桌子,“兆基,拿酒去。”
凌兆基,“……”
老爷子你确定没喊错人?
肉夹镆的味道真不是一般厨师能烹饪出来的。
“爷爷想喝,还是我去拿吧。”
凌晨刚坐下,椅子还没热乎,这会儿眉眼弯笑,起身,去了酒柜那里。
哎呦喂,这才是亲儿子呢。
“阿郁啊,你吃菜,想吃哪个,够不着,跟爸说。”
投桃报李,凌兆基也是聪明的紧了。
周郁:“……”
去而复返,凌晨手里拎着一瓶朗姆酒。
周郁眼角的余光扫见老爷子嘴角不停的抽搐,好似,不满。
嗯,老爷子的脾气,向来都是五十度垫底,六十度开胃,七十度正好,再往上,嗯,再往上就该到酒精了。
或许是那一代人喝惯了吧,似乎度数越高的白酒,品起来,越有味道。
只是,年纪大了,为了身体着想,这么高度数的酒,可真不敢给老爷子喝了。
周郁刚才还想着凌晨怎么就敢违了果淑慧的旨意,大大方方的去给老爷子拿酒,没想到……
呵,这对策,也是绝了。
“这酒好,三十年佳酿,味虽然有点偏甜,可酒香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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