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这么说,湘云抚掌笑道,“必然是薛家哥哥心动了!”
薛蟠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如此美景,可真真是有良辰美景奈何天之感,谁不心动?”
众人又说黛玉曲子选得好,《梅花三弄》的历史典故是东晋大将桓伊为狂士王徽之演奏梅花《三调》之事。王徽之应召赴东晋的都城建康,所乘的船停泊在青溪码头。恰巧桓伊在岸上过,王徽之并不相识他。这时船上一位客人道,“这是桓野王(桓伊字野王)。”王徽之便命人对桓伊说:“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桓伊此时已是高官贵胄,但他也久闻王徽之的大名,便下车上船。桓伊坐在胡床上,出笛吹三弄梅花之调,高妙绝伦。吹奏完毕,桓伊立即上车走了。宾主双方没有交谈一句话。晋人之旷达不拘礼节、磊落不着形迹,由此事可见一斑。虽然这会子没有梅花,但是桃花飘落,众人又有送薛蟠之意,倒是符合了此曲的意境。
听到薛蟠如此说,众人都是点头,李纨叹道:“这么多年了,瞧来瞧去还是咱们家的女孩子最出众,听说宫里头,前头英宗皇帝留下来的惠庆公主,也是国色天香的,但我没见过面还是敢说,谁也比不过咱们家的姑娘们呢。”
宝玉看的眼睛都直了,喃喃说道,“好妹妹,今日得你这一曲,只怕即刻死了也是甘心!”
“你又浑说了!”探春怕在座的人生气,连忙说道,“二哥哥,大好的日子浑说什么呢!”
若是往日,黛玉必然生气,只是今日她心情极好,倒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句,“这么多姐姐妹妹的,若是见到一个,就要死一次,你有几个身子能死的过来的?”
宝钗笑道,“正是如此,颦儿说的极是,不过虽然是红口白牙,未知生焉知死?宝兄弟还是不必多说这些。”
“还是宝姐姐最好,”黛玉笑道,“把孔夫子的话儿都搬出来了。”
宝钗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宝玉自觉得失言,脸上通红一片讪讪的,李纨忙道,“四丫头画了好些时候了,却不知道如何,咱们赶紧去瞧她的。”
众人到了惜春边上,只见到这一幅花下抚琴图,已经是颇有初稿的迹象,只是描白,却还未上色,惜春放下笔,“笔力浅薄,只怕画不好林姐姐。”
“这有什么呢?”黛玉笑道,“你慢慢画就是,不急在这一日,等着蟠哥哥蜀中回来再看也成。”
“这话不错,”薛蟠笑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惜春作画,虽然是寥寥数笔,但颇具顾恺之之洛神赋的风韵,“画贵在细,贵在精心雕琢,这是急不来的。若是不小心把你林姐姐脸上多点了一颗痣,你林姐姐岂不是要被笑话了?”
众人说笑了一番,复又回到位置上,惜春命入画把画儿给收起来,回去再仔细上色,众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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