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祖上出过宰相,也算名门望族,到了这一代甄逸任上蔡令,也算不辱家门,可惜上任不久,便因病而逝,留下一门孤儿寡母。
虽说二子甄俨三子甄侥都有才华,尤其甄俨在城内还做了个官吏,可毕竟是小吏,家势大不如前,却也算士族。
自祖上致仕后,甄家没有杰出人物,便以经商为根,置下偌大产业,俨然成为河北首富,尤其是甄家主要经营米粮生意,刺史、郡守都要卖几分面子。
因此甄家虽是商贾,却也住在卢奴城西南部,这里整条街大部分都是官宦之家,高门深宅的,透着几分肃穆。
路面打扫的很干净,也没有商家店铺,只有各府的小厮提着物事行色匆匆的走在街上,见张绣面孔有些生,不时的远远打量,似在看张绣往哪家去。
张绣骑马走在街上,“踢踏踢踏”的马蹄声,甚是清响。
张绣有一搭无一搭的东看看西望望,回头问张六“可见到甄家?”
原来二人都不知道甄家在哪,途中问过一人,说是在这个方向,可走了半晌也没寻见。
“要不小的再寻个人问下吧。”
“也好”
张六抬头左右瞧看了一番,见一儒衣男子从街角一个胡同口走出,便拍马前去询问。
那男子听到身后马蹄声,疑惑的转身看来,碰巧与张绣二目相对。
“对面可是张军侯?”男子驻足在街边,对张绣拱手笑道
张绣上下打量一番此人,见其二十三四,长得仪表端正,尤其这面相颇为
相熟,似曾在哪里见到过。
闻听对面叫出了自己姓名,便从马上跃下,朝着男子走去,边走边笑呵呵的拱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兄长啊,真是巧啊。”其实压根不记得人家。
“呵呵,是啊,我这刚出家门,就碰到了军侯,军侯不是去了上曲阳吗?”男子问道
“哦,有些事找殿下相商,所以前日刚回来的。”张绣说道
“那军侯来此所谓何事?”
“我想去甄家一趟,却不知在何处,兄可知?。”既然此人刚从家门出来,自然住在此间,想来应该知道,于是张绣开口问道。
男子脸色奇怪的看了张绣半晌,“军侯是要去我家?”
张绣闻言愕然片刻,还好反应够快,一拍额头,大惭道“瞧我这记性,光知甄兄姓氏,却忘了兄出身何家了?还望兄勿怪。”说着躬身一礼,这时张绣才想起此人来,此人便是甄家二公子甄俨,任田曹从事,当日酒宴中,荀谌还特意介绍过,说此人沉稳干练有才气。
“呵呵,无妨,那日席上与军侯只言片语而过,未有深谈,不记得也属正常,军侯欲去我家中,可是找人?”甄俨一脸怪异的问道。
“正是,不知甄侥是兄长何人?”张绣问道,若是其弟索性就将东西给他,免得去见甄侥,徒生烦恼。
“他是家弟,可是其开罪了军侯?”甄俨似松了一口气,又见张绣脸色有些不虞,忙问道。
“呵呵,算不得什么,要说开罪,也是我的过错,在清池宴上失手打碎了令弟赠予郡主的琉璃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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