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饮马川宣告重新开张,其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大力吸纳深受田虎蹂躏的河东、河北两地百姓。
在这一点上,李应做得十分称职,不但派出小队人马活动在河北各地,还积极联络酒店系统在河北的负责人锦豹子杨林,最终使得只要人数过百的难民群体基本都听说过一句民谣:没活路,找王伦。没饭吃,上梁山。梁山就是饮马川。
同时,在李应的汇报中。王伦对张近仁和高可立这两位新头领的表现有了初步的印象,并指示李应要继续以老带新,尽快使这两员头领快速融入到梁山氛围中来。
在此之外,王伦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和“透瓶香”传人的交流中,经过长期不懈的来回实验,终于赶在王伦下山之前,一瓶度数超出这个时代绝大多数酒品的神奇液体,宣告面世。至此,梁山泊之前并未彻底放开的酿酒事业,从此进入井喷期,梁山仓库中所有陈粮不再进入后勤系统充作军粮、救济粮,而是直接拨与朱贵的酒店系统,全面应用于医用酒精并各色酒品的制作。
公孙胜的逾时未归也让王伦有些纳闷,连着给身处黄河口盐山大寨的杨林飞鸽传书下过几道命令,要不是杨林的左膀右臂全给调到了安东都护府,说不得要请杨林亲自走这一遭。眼下却只能派斥候前去探视了。
除此之外,王伦的注意力还放在一日三变的河东战事上。
这个一日三变可不是指朝廷军和田虎军来回拉锯的意思,而是田虎这仗打得实在窝囊,王伦早上接到的军报宋军还在汾州介休,结果中午田虎的平遥县便丢了,到了晚上,宋军前锋已经在太原府境内的祁县宿营了。
数月得来的疆域,数月便丢了一半,数十万大军,被朝廷赶得到处乱飞,连远在战场之外的河北饮马川,都发现有伪晋的士卒装成百姓成建制投靠。
他手下那群知州啊都监、团练使甚么的,投降朝廷者甚众,进而这种局面逐渐演变为大宋绿林中一大笑话。各地红头子都在传,那些如云依附的山大王其实并不是诚心投靠田虎,而是竞相借田虎这个冤大头作投名状,换得梦寐以求的朝廷招安。
仗打成这个鸟样子,梁山讲武堂的几位老将已经不看沙盘了,因为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完全就是西军二刘的行军比赛(二刘指的是刘仲武、刘延庆。前者是高俅在西军中的铁杆,并未来名将刘琦的父亲。不过后者的儿子名头更大,便是混入中兴四大名将的庸才刘光世)。
同时对于这个梁山泊竖起来的挡箭牌,王伦也是无话可说了。他已经不再奢求田虎能扛到梁山一统半岛之时了,毕竟人不能老作不切实际的打算。现在他只是期望,在“高丽”使节安然离开大宋之前,田虎不要嗝屁。
一定要完成你的历史使命啊,混蛋!
于是,背负着和时间赛跑的宿命,王伦又一次离开了自己的大本营梁山泊,奔赴大宋的腹心之地:东京汴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