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俅就是这般悠闲的捱着时间,并静候着孙静消息时,却等来一前一后而至的杨温和项元镇,杨温见面匆匆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太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失利几阵,士气便成了大问题,是战是走,还请太尉早作决断!”
“两位对战局有甚么看法!”高俅胸有成竹,对杨温士气说另有新解,在他看来,这叫渐成哀兵之势。
杨温又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着重强调道:“梁山王伦狡猾异常,他既无必胜的把握,为何在此拖住我军,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怕是别有图谋!”
“那你的意思是甚么?”高俅问道。
“末将认为,我军不妨暂且撤军,先和后军会合了,再从长计议!”杨温劝道。
“我们要是撤了,这王伦突然退回水泊,怎处?且不说我军费了多少代价将贼人逼出巢穴,就是济州张叔夜数年的精心谋划,这一撤,岂不全部白费了?”高俅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说到最后反而还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他言语中那般咄咄逼人。
“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太尉,现如今的情况是疑点多多,王伦举止反常,必有所谋,末将实在是担心我军后路啊!王伦走了便走了,我们并没有失去甚么,来日待两浙路的水军到来,再缓图梁山泊不迟啊!”杨温苦劝道。
高俅并不为所动,却也不屑于和杨温争论,这时赶回的孙静窥见主帅神色,想了想,还是出言道:“杨将军也知道,我们来郓州时日不短了,眼看马上就要入冬,到时候天寒地冻,又要在贼人得势的水泊里决战,恁是知兵的名将,这不是跟着贼人的套路走么?将军,寻得战机实不容易,不能轻易就这般靡费了!”
高俅满意的点点头,望向对杨温颇不以为然的项元镇道:“老将军有何见解!”
“不能轻易就走了!梁山贼寇恨太尉入骨,几位节度使落到他们手上,定然是凶多吉少,我们这一走,不就把他们送了么?如何跟他们手下军马交待?”
眼下能为老兄弟说话的就是他一个人了,杨温这个人,项元镇已经领教,为达目的可视所有人的性命如草芥,甚至包括了他自己。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是以项元镇不得不在此时仗义执言。
“老匹夫出来一战!暗箭伤人者分个胜负!”
梁山阵中不停出来叫战之声,项元镇彻底冷静下来,此时能为老兄弟考虑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他要是送了,就真没希望了,是以对这种声音充耳不闻。
“可择几员骁将上阵,莫叫梁山贼人小觑咱们!”高俅也没有当面再激项元镇,只是对孙静道。
这是要拖时间拖到底的打算啊!孙静心领神会,当即下去布置去了,不多时,两员骁将出阵叫战,杨温见状道:“太尉,还请准许末将带领五千兵马,前去接应后队!”
“杨节度,你看我手上有多少人马?对比贼人本是劣势,你再分走五千人马,这仗出了问题,责任算谁的?”高俅道。
杨温一咬牙,道:“还请太尉准备末将带领本部人马前去!”
“七八万大军,武装行军,谁能半路危害他们!?你当梁山的贼人都是泥巴捏出来的,想要多少兵马就能有多少兵马?聚啸不过两三年,能蛊惑眼前这些人马已经是顶天了!”说到此处,高俅的神情变得不屑一顾,
“想骚扰我的后队,没有一万骑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包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只是本帅要问问你,甚么样的人,能两年编出三万骑兵来?”
杨温被高俅一席话说得呐呐无言,是啊,梁山泊不占州府,不抢地盘,就是打劫了大名府的牧龙坊,破天荒叫他捞齐了三万匹马,这些贼人也不可能训练出这么多的骑兵来!
“等我的杀手锏过来,任他甚么阵势,我定杀他个落花流水!两位节度使,到时候只怕贼人会对几位俘虏不利,两位如还顾及同僚之情,不妨出阵擒拿一两员贼将,也好叫贼人有些顾忌!”高俅不怀好意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