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李助已经抽剑在手,那五七个老者不禁吓得连连倒退,却见李助此时大怒道:“骂了隔壁的!老子就是养条狗,他们也不敢咬主人撒!现在朝廷养了这伙狗日的百十来年,养完狗爷养狗儿,养完狗儿养狗孙,竟然养出一群白眼狼来!你们等着,老子定然跟你们出这个头,不然从此我叫狗屎先生!”
他虽然平素里对老百姓并不上心,但是眼前这事格外不同,乃是外人欺负进来了,是个宋人都忍耐不下,何况这位用剑如神的金剑先生。
这几个百姓见李助动了真怒,都是跪下磕头,满口称谢,李助压住心中无明业火,将剑又收回剑鞘,望着王伦道:“师弟,这事怎弄?”
“对付白眼狼,办法有千万种,不过结局却只有一个!”王伦面色深沉,道:“我就要这个结局!”
众人都听懂了王伦的话,白眼狼的结局一定不会是童话式的,当然这个时代也不可能有童话,百姓心中也没有这个概念,他们刻骨铭心的只是:残酷的现实。
“报!十里外发现曾头市人马踪迹!”
从单廷珪营中调派来的斥候飞马赶来报讯,他们这营人马并未随王伦前来参战,而是留守在凌州城中看守后方。王伦只从单廷珪手下调派了一队熟悉凌州地形的弟兄,连单廷珪都没带,就怕郝思文身边少了帮手,分不开身来按住王庆手下,以及三千降兵。
“出来多少人马?认得那史文恭否?咱们弟兄他带上没?”王伦回过头来,连问三个问题道。
“看行军规模,怕不下七八千人!曾头市教师史文恭便在队伍最前面,小弟往日见过他,是以可以肯定他来了!只是暂时没有发现张三哥哥!”那斥候拱手道。
“七八千人?”杜壆见说眉头微皱,道:“他拢共不过五七千人马,跟田虎、我军厮杀了三回,王首领手下韩世忠又斩首九百级,他哪里还有七八千人马?怎可能会越打越多?”
“怕是徒子徒孙都出来了!”王伦冷冷一笑,道:“这七八千人,步军和马军比例如何?”
“马军人数至少有四千往上,只是详情还不得而知!”那斥候回道,“小人这就再去查探!”
“去吧!不过叫弟兄们注意安全,这四周地势平坦,也无隐蔽之处,大家侦查时注意保持距离!”王伦嘱咐一声,那斥候闻声去了,王伦回头对这几个还在原地的老百姓道:“各位村老,还请先带着乡亲们回村子里去!此地马上便成战场,你们留在这里很是危险!此事咱们梁山泊,一定会给凌州百姓一个交待!”
众人闻言,老泪纵横,纷纷跪谢梁山恩情,王伦将他们扶了起来,好言安抚几句,这便要往中军而去,却被杜壆拦住道:“王伦哥哥,这伙女真人真是欺人太甚,敢藐视我大宋没有男儿!待会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小弟!”
见一向沉着的杜壆面色有些激动,王伦望了李助一眼,道:“杜老大放心!忘不了你的!”
杜壆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握拳,道:“小弟恭送王伦哥哥!”
“客气!”王伦挥了挥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助朝杜壆点了点头,也追随王伦去了。杜壆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孤苦伶仃的人群,拳头捏得“格格”直响。
“这狗贼史文恭,从前我跟他还只是私仇!想不到这鸟人如此不堪,投到番子手下欺压自己同胞,老子见了他,非得问问这厮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李助在马上大骂道。
这回王伦却没有出声,只是在脑海中细想这史文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师父,咱们这回把家里青壮都拉了出来,王伦这厮不会趁机攻打我们曾头市罢?”曾家老大曾涂和史文恭最好,故而和他领着前队先行。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史文恭神色复杂的望了大徒弟一眼,道:“可是眼下这一关过不了,庄破不破已经不重要了,早晚被梁山泊一锅端了!”
“至于吗?师父,你往日眼里容得几人,怎么这伙梁山的强盗,偏就正眼看他?”见史文恭居然是一种悲观语气,曾涂十分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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